“是啊,望子成龙自古有之,不是现代社会才有的。”
我们俩吃的差不多了,汽水也喝完了。
“咱们走吗?”他征求我的意见。
“走啊。”我想着说,天还不是特别黑,我可以骑车嗖嗖的跑回去,但是觉得也不太好。
“咱们今天不看电影了,慢慢的骑车送你回去吧,你不是怕黑?周日下午咱们出来看电影、吃饭吧。”他想的很周到,不过我有点迟疑。
“今天先回去,周六的时候再定周日是否出去,行不行?”我也尽量婉转一点,没有太直来直去的。
“也行,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先忙你的,我反正没事。”他的话,忽然让我想起个问题。
“你暑假或周日都做什么事情?”
“我?洗衣服、收拾屋子、看书,偶尔我妈要是做饭,我就跟着帮忙择菜啥的。”
“你不出去跟同学或同事玩吗?”我听葛英杰说,齐秦坤,周日大多是去她家吃饭、下午和晚上他们俩出去跳舞、玩,要么和同事同学出去吃饭喝酒。
“我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或同事,你也知道,我爸的身份决定了我身边的人很多人有目的,以前是学习为主,现在身份更尴尬,所以不和谁走特别近。”
看来,哪里的世界都很复杂。
“嗯,我听以前的同学议论过,我有个同学,就很高冷,她父母好像都是县里的干部。”好像好久没听到秦素玉的消息了。
“是,上学的时候,在学校里还简单一些,工作之后,那就更复杂,调级、分房、班主任、年级组长、教导主任、甚至副校长,总是有人肖想的;我想肯定都有人觉得我爸做校长都不如人家。”说完,他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俩推着自行车,沿着林荫路慢慢的走着,路上行人不太多了,更多的是纳凉的人们,街边也有蹲在一起下棋的,还有打扑克的,有孩子在蹦蹦跳跳的跳房子、捉迷藏的都有,到处都是呼朋引伴的声音。
昏黄的路灯下,一堆蛾子在飞舞,偶尔飞的低的,甚至撞到头上、身上。
夜里不是特别热了,偶尔有凉风习习,拂过脸颊,温柔似水。
“邹,你怎么想个人的事情呢?”齐明辉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我咳嗽起来,被自己的口水呛的。
“我啊,我没怎么想过。你呢?”我反问他,但是我向前看着路,而不是扭头看他。
“我啊,想找个志同道合的、能过日子的人,我多少有些家务白痴,我这样想或许不对,但是这就是我的真实的想法。是不是跟一般的搞对象的人不太一样?”他的声音有些远,混在夜里的嘈杂里。
“我同事里有自己谈对象的,不能说每天吵吵闹闹的,但是吵闹很多,包括谁擦地、洗衣服、洗碗都要吵。”
刘畅兰和孟庆仁,虽然不在我的江湖里,但是江湖上一直有他们的传说!
反而是詹秋生,虽然不够八面玲珑的,但是关于他和媳妇的传言不多,有也是俩人恩爱的话,包括他接媳妇下晚班、给媳妇洗脚啥的。
齐明辉听到我的话,笑一笑,“真的吗?你别吓唬我。”
“真的,逗你干嘛?你可以问宋姐,她也知道的,而且这个事情就是她跟我说的。”宋丽芹跟奚秀兰和刘畅兰她们有数据统计还有工时审核等业务往来,而且她跟外用制剂车间的核算员也熟悉,没事儿了爱凑一堆聊厂子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