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说”
“梁州匪患,且有人陆续前往梁州投身为匪……”
唐云意竖起耳朵,始终没有听到下一句话。他不由得抬起疑惑的眼眸,“丰将军,没有了吗?”
“不久前的一个夜晚,我在青武殿的廊道下俯瞰风景时,一支箭突然呼啸而来。并不是要我的性命,而是给我传递一种消息。箭插进了门框里。箭尾悬挂一个一指宽的竹筒”
“竹筒里告诉你,梁州匪患,恐有大变?”
“是”
“剿匪就是了”
丰息笑了笑,“匪不是那么容易剿。你可知建文帝当年逃出去的时候,并没有死?”
“听说了”,血丹是为了他炼制恢复容貌?
“东伯侯的案件也是经过你的身上。东伯侯的心腹带兵出逃……”
唐云意恍然大悟,“您是说……梁州匪患,可能是东伯侯心腹所为”
丰息不置可否,“东伯侯功高震主。虽没有谋反之心,却有谋反之力。加上东伯侯世子的冤死,他的心腹恨朝廷入骨,唯恐已经与建文帝余孽勾结在一起”
“大周自天枢被毁,国运尽散,陛下也是一日不如一日。建文帝在外,暗中起势……”,丰息的眼中好像有金戈铁马在咆哮。一幅古老而惨烈的战争在他眼中浮现。
雄伟的城门,隐约可见的宫城,建文帝和建昭帝站在城墙之上相视而对,目光沉着坚定,紧张的气氛被一支触箭即发了。瞬间箭矢飞射,刀光剑影。建昭帝如猛虎出山,鲜血四溅,尸体横陈玉阶。建文帝被生擒了,又在几年之后,囚禁他的宫殿起火。有人说起他的东伯侯佯装打扮,进入起火的宫殿救走了建文帝,但是建文帝被火烧伤了,这些年一直在外筹谋,蠢蠢欲动,企图东山再起。
提到天枢,就像是唐云意的逆鳞一样。天枢就像一根钉子插进他的屁股里,令他坐立难安。
“天枢被炸,跟陛下的安康有什么关系?”
“天枢就是国运。国运被毁,事关陛下命运”
“难道不是他杀戮太多了?”,唐云意这句话被丰息捂住了。丰意一脸警惕,“这里虽说都是我的人,难保没有不透风的墙”
“呵呵……”,唐云意以尴尬掩饰他的不安。高见殊提到天枢爆炸案多了,而他当时又在现场,导致他一度以为自己跟天枢爆炸案有关系。加上他又不是唐老爹的亲儿,“天枢爆炸案”就像一粒种子在他心里种下了。如果,他是天枢爆炸案的筹划者,唐云意的脑袋都快要炸了,简直不敢想象啊。他怎么是跟天枢爆炸案有关系?他只是一个过路人而已,恰巧被爆炸余波炸伤了而已。唐老爹死了,他的身世更加扑朔迷离。兴许……唐云意心中有一丝雀跃,他可能是皇子,再不济也是皇室血脉。
“天枢始终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虽然惩处了帮凶,但罪魁祸首一直没有找到。对了,你当初为何出现在天枢附近?”
果然问到了……
“我不太记得了。可能是去见一姑娘,谁知道天枢在那个时候爆炸了……”
唐云意抓狂,来来回回,天枢爆炸又扯到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