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时想想是被疼醒的,她艰难的睁开眼睛,环顾四周。
发现周围全是参天的大树,几只黑色的乌鸦盘旋在上空,发出‘哑哑’的叫声,听得人汗毛竖立。
确认四周安全后,她动了动自己的手。
嗯?
怎么没知觉?
冻麻了?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从厚厚的雪坑里爬出来,甩了甩自己没有知觉的胳膊。
脱臼了!
她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咬在嘴里,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正了骨,找树枝固定好手臂,准备先走出这片让人压抑的林子再说。
抬脚,发现脚下有什么东西怪膈脚的。
她的脚在雪地里踹了几脚,扒拉开积雪。
发现拉她下火车那个歹徒给她当了垫背。
她就说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她怎么只是脱臼这么简单。
再三确定对方死透了以后,她才将他身上的皮衣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另外还从他身上找到一把匕首,几十块钱,和一张介绍信。
一个抢钱的身上有首都的介绍信?
这就奇了怪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就是冲她来的。
这也能解释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搭上性命也要拉她跳火车了。
时想想摸了摸自己的棉衣,确定东西还在,暗暗松了口气。
时想想从男人的尸体上下来,仰头看了眼晴朗的天气,举起手腕上的手表,时针对准太阳,利用时针和12点刻度之间的夹角平分线判断方向往外走。
走了一个多小时,她又渴又饿,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嚼吧嚼吧,冻得她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这鬼天气,别说吃的,连野物都没有。
饿死她得了!
她揉了揉肚子,继续往前走。
忽然。
雪地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她的脚踝,吓得她差点嗓子都喊破了。
“救,救救我!”
嘶哑的声音从雪堆下面传来,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时想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从沟里将男人挖出来。
男人的身上浑身是血,关节多处挫伤,出的气比进的气还多。
胡子拉碴的,样貌不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