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找了一个小厮万河说:“你这次把事情办好,卖身契就还于你,还会给你一笔银子远走高飞,只要不在京城即可,记住一定要隐名埋姓走远一些。”
说完他把二百两银子拿出来,让他看看,告诉他这就是赏银。
小厮万河一听就是找个去跟人贩子递个话,这个好办,他去说一声也不费事。再说还有赎身的银子也省了,二百两银子足够他去别处做个小买卖,娶个媳妇过日子了。
他立马点头哈腰表示一定办好,拿着秦掌柜先给的十两银子出去了。这个家伙儿不是个笨蛋,不然秦掌柜也不会找他。
他先是找了一个熟识的地痞黄三向他打听附近的拐子,那家伙说:“他们这伙人神出鬼没的不好找,居无定所。一般一年来不了两回,不然被衙役捉到那就是大罪。不过他们中的有一个家伙好赌,这几天我倒是见到过他。”
小厮一听连忙掏出五两银子说:“那咱去找找,我这有件事需要打听一下,这个给兄弟当个辛苦钱。”
地痞黄三接过银子笑着说:“这是小事,就那几家赌坊,我一问便知。”
他出去找了个小弟,对他说了一句:“去几家赌坊,找一个外号三耙子的人,只要问赌坊门口的都知道。”
那个黑瘦的小弟,拿着几个铜板快步跑了出去。地痞黄三笑着对万河说:“万哥,走咱们在我家喝两口,一会儿就知道了。”
万河笑着附和说:“怎么能干喝,稍等一下,我去买两个小菜,咱们美美的喝几杯。”
他扭头朝巷子口那家卤肉店走去,买了半斤猪头肉,三两花生米,回转到黄三家里。
黄三已经拿出自己的一坛老酒,倒好了两碗。万河把荷叶包好的猪头肉和花生米摊开,笑着说:“来来,老弟咱们喝着,看看这家肉怎么样?”
黄三笑着说:“是巷子口卤肉那就没有问题,香的很,就是不便宜,来来一边吃一边喝着。”
他们两个人推杯换盏喝着酒,吃着菜,说着街头巷尾的事。反正是有酒有肉的氛围下,他们是开怀不已,黄三才不管万河有什么事,对于他们来说吃喝玩乐是大事。
他们一个时辰之后,就等到那个小弟回来,他说三耙子在城南的一个赌坊里正赌的昏天黑地。
黄三一推身前桌子上酒杯,站起身拉着万河笑着说:“走,咱们去见见他,有事你们当面聊,话先说好,那家伙可是黑的很,不是一个善茬子。”
万河笑着说:“没事,咱们只是去打听些事情,不会惹他的。”
黄三对自己小弟一指桌子的剩下的酒和菜说:“吃喝完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一趟。”
这个小弟两眼放光,舔着脸笑着说:“那就谢谢大哥了,放心一定收拾干净。”
黄三是个光棍,家里爹娘早亡,他是在大街上混着长大的。这些小弟有时候就住在他家,这也算是这些人的据点。有钱他们就吃吃喝喝,无钱就带着人去坑蒙讹些银钱。
如果遇到万河这样的,也会给他们一些银钱,毕竟街头巷尾的事问他们是最快的。他们也是城里的包打听,黑道白道的事,他们都能知晓。
万河跟着黄三来到赌坊,看他指着一张赌桌边坐着的一个满眼通红,胡须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恶相的人说:“那就是三耙子,你看他一个手上只剩下三个手指,所以大家给他起个绰号三耙子。”
“一看这家伙赌输了,你看都输红眼,一会儿跟他说话注意着点,不要惹着他,这家伙据听说背着不少人命。”
他们走过去也不搭讪,跟着赌了几把。看着三耙子最后一推自己手里的牌九,站起身骂了一说:“今天晦气,手气不行,走了。”
说完他晃着膀子,拿起手边的外衫,一把甩到肩头,眼含凶光往外走去。赌坊的小厮一看他要走,赶紧上前点头哈腰说:“爷,下次再来啊!输赢无定,再来一定能手气大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