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干什么?可能是钱又不够用了吧。”
祁拓告诉辛咛,每隔几年,商之尧那个妈就会神出鬼没一下,目的就是为了找他要钱。当然,人家很懂得宫心计,要钱要得并不明目张胆,一上来先打一下亲情牌,诉说这些年有多么多么辛酸,多么多么想念自己的亲生骨肉。
最后再放一个钩子,让商之尧主动上钩。
“那,商之尧会给他妈妈钱吗?”辛咛问。
“给啊,怎么不给。老商从指缝里溜出一点都能让普通人几辈子无忧了。花钱能够摆平的事情,他从来不需要费神。”
祁拓说完,不免提醒辛咛一句:“咛姐,老商这人的确有点视金钱如粪土那味儿,但是他最讨厌别人因为金钱而接近他讨好他。”
辛咛心里毛毛的,清了清嗓:“谁还没有几个钱了呀!我才不稀罕他的。”
祁拓话锋一转:“不过咛姐您就是个例外了,估计以后老商的那点钱都让您管。”
辛咛扯了扯嘴角。
心里清楚这是在天方夜谭。
这会儿谢奕婷也在咖啡馆里盯着。
不远处,商之尧正和他的生母于秋珊面对面而坐。
这不是谢奕婷第一次见于秋珊,第一次见是在英国。
那时候谢奕婷租住在商之尧买下的那栋公寓里,偶然有一天见到一个打扮年轻亮丽的女人站在商之尧的房间门口,忍不住上前询问。
女人大大方方告诉谢奕婷,称自己是商之尧的妈妈。
当时谢奕婷和商之尧的关系并不熟路,更不知晓他的家世背景,以为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妈妈不远千里来看望留学儿子的温情戏码。
一直到,商之尧居高临下看着于秋珊,开门见山地问:“要多少?”
于秋珊不提钱的事情,她上下盯着商之尧打量,眼底冒出泪花,声线沙哑:“都长那么大了,都长那么大了。”
后来的事情狗血又烂俗,于秋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同商之尧哭诉自己这些年的境遇。
她说自己这辈子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不爱。
可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苦衷,太多的身不由己。
*
辛咛倒是很快就见到了商之尧,大概不到五分钟。
商之尧率先从咖啡厅里出走出来,他穿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外面搭同色系的外套,戴了一顶鸭舌帽,外形上没得挑,看起来又潮又年轻。
随后出来的女人大概就是商之尧的母亲于秋珊。
外貌年轻且打扮亮丽的中年女人,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辛咛的视线不由多在于秋珊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于秋珊的穿着很大气,复古波浪长发披肩,画着一脸精致妆容,背着一只爱马仕的包。
大概是哭过,她的双眼泛红,一边走着,一边从包里拿出黑超给自己戴上。
辛咛人还呆呆的,就见商之尧走到了自己面前,他整个人气质和外形摆在这里,难以让人忽略,更难让人忽略的,是他脖颈上大咧咧露出来的红色痕迹。
好多吻痕!
全是她昨天晚上的辛勤杰作。
辛咛一惊,踮起脚尖用双手捂着商之尧的脖颈,一脸羞赧:“你怎么都不遮一遮?”
“遮什么?”商之尧低头靠近辛咛,嘴角衔着笑,“还不都是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