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这是?
再这样下去,就不要怪她胡思乱想了。
商之尧接了个电话,他坐姿慵懒,双腿随意地敞开,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商之尧在和电话那头的人说的是粤语,偶尔夹杂几句英文。辛咛多留意听了几句,没听懂。但依稀听到什么医疗器械之类的专业术语。
粤语的发音和普通话有着完全不同的腔调,也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辛咛不会说粤语,会唱几首粤语歌。父母意外事故离开时,遗物里有几张黑胶唱片,都是粤语歌。她知道商家后来都定居在香港,所以商之尧会说粤语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辛咛凑过去看了眼,只看到一堆她不认得的文字,似乎是德文。
和昨天公事公办的商务状态不同的是,今天商之尧穿一件黑色的外套,下身搭配的也是休闲款式。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投射进来,在他凝白的皮肤上打了一层滤镜。空气里漂浮着尘埃颗粒,乍眼一看,他的气质倒也挺符合时下流行的少年感一词。
根据辛咛的记忆判断,商之尧和她的年纪相差应该不大,那会儿她六七岁的时候,他估计也就大她一两岁左右。
那么现在的商之尧也就二十四五岁?
商之尧这通电话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一结束,辛咛主动凑上去:“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商之尧把玩着手机,挑剔的目光似乎在看她接下来还会玩什么花招。
辛咛说:“我梦到我爸爸妈妈了,其实自从我爸爸妈妈去世以后,我一直很少梦到他们。梦里的他们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好像他们一直没有离开。”
有三分感情,但技巧占据七分。
辛咛说完后偷偷摸摸打量一下商之尧的脸色,不巧撞上他的目光。
商之尧脸上没有笑容,但也算不上面无表情,深邃的眼眸望着她:“讲完了?”
辛咛乖巧点头。
“下车。”
辛咛:“?”
感情她说那么多,完全是在浪费口舌是吧?
好的。
趁着商之尧下车时,辛咛紧紧攥住他的衣角。
商之尧垂眸瞥了眼那只小小的手。
辛咛鼓鼓腮帮,仰着一张无害的脸:“我脚疼,走不了。”
商之尧脸上倒是浮现点点笑意,他俯身,一只手撑在车上,很懒散的姿态:“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你的脚是扭伤,不是瘸了。”
辛咛死缠烂打:“本来也是能走的,可是谁让你上车按一下那么暴力,我现在真的好痛,你要负责。”
放手是不可能放手的,她就是在赌,赌商之尧吃不吃这一招。
当然,分寸感还是得要有。见好就收。否则效果适得其反。
辛咛已经学会吃一堑长一智。
两个人对视片刻,大眼对大眼。
就在辛咛头皮发麻撑不下去准备放手的时候,商之尧突然俯身。他半个身体探进后座,熟悉的气息朝她袭来,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的腰。她穿的上衣偏短,腰部有一小节是漏在外面。他的掌心不偏不倚,正好贴在她的皮肤上。
辛咛顿了一下。
商之尧没有什么废话,一把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