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之尧在香港出生,幼时在a城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是一段不算漫长的时间,期间商家和辛家来往密切,商之尧也经常在辛家走动。尤其是他堂哥商永言,几乎和辛德润称兄道弟。
后来堂哥商永言去世,商家因为生意原因,又搬回了香港,商之尧也随之离开a城。
辛咛一侧头,看到的就是商之尧直白的眼神,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丝毫不避讳什么。
注意到商之尧的目光,辛咛先是一顿,继而想到自己身上现在背负的重担。她迎难而上,可怜巴巴地回看着他,眨眨无辜大眼:“对不起哦,害你过敏了。”
商之尧眼神懒懒地看着她:“你想做什么?”
大晚上的在酒店门口拦住他的去路,一大早又拿着一束花送到他面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谋杀。
辛咛噎了一下,开始胡说八道:“我,我喜欢你啊!”
商之尧无声地沉默,双腿交叠慵懒坐着,似乎已经懒得戳穿她的谎言。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喜欢一个人却不知道他对花粉严重过敏,骗骗三岁小孩还差不多。
辛咛趁热打铁为自己挽回最后一丁点的可信度:“我们小时候见过面,你忘了吗?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商之尧人靠在沙发上,修长的手臂搭在茶几旁,清瘦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慢腾腾地说:“从小就喜欢我?”
他大概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过他没笑。他不但没笑,反而在看到手机上的信息后,神色严肃了一瞬。
这人笑和不笑完全是两幅面孔,如果说前者让人捉摸不透,后者就很难让人不畏惧。
辛咛不知道商之尧在看什么消息,见他没有再看手机,接着问:“我可以追你吗?”
商之尧玩味地看着辛咛,并没有正面回答可以还是不可以。她就坐在灯光下面,死亡角度的光线照亮她脸部的轮廓,她一脸期待的目光看着他,整张脸生动活泼,连睫毛都根根明晰。
很朝气的一个女孩子,除了眼底遮不住的淡淡青暗痕迹。
辛咛自我反思,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于是她赶紧换一个问题:“那你有女朋友了吗?”
这次不等商之尧回答,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他不仅没有女朋友,身边连只母苍蝇都没有!”
说话的人是祁拓。
辛咛望向门口的方向,祁拓正吊儿郎当地双手抄兜走进来。他朝她扬了扬眉,甚至吹了个口哨调侃:“呦,这不是商之尧的未来老婆嘛?”
辛咛闻言下意识看向商之尧,见他眼底是浓浓的戏谑和自若。
祁拓像只花蝴蝶似的又跟商之尧打招呼,一脸假惺惺的不知道是心疼还是幸灾乐祸:“我听说你花粉过敏就赶紧过来看看,啧啧,还挺严重呢!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连我们商总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
辛咛闻言默默举起手来,坦白:“是我。”
祁拓话锋一转:“不过嘛,不知者不怪,下次注意点就行了,对了,我们尧尧还对海鲜过敏呢。”
辛咛默默在心里记下。
商之尧低低嗤了一声,问祁拓:“你是不是很闲?”
“那必不可能!”祁拓说谎不打草稿,“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您呢。”
商之尧:“那么忙?不然调到非洲去?那里比较清闲。”
祁拓公然翻白眼,又无可奈何贱兮兮的语气:“你好烦哦。”
商之尧脸上的红疹还没褪去,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把手机递给祁拓:“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祁拓凑过去看了眼,脸上五光十色的精彩:“就,见不得你总是孤家寡人呗。”
商之尧冷哼:“看来你真的很忙。月老的活你都揽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