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成桂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足利义满。都是千年的狐狸,足利义满的那点小心思,他又岂能不知?他方才所言虽然明面上看是在保留他幕府大将的颜面,可实际上,这王八蛋却是在打退明军后,与他们李家反目作铺垫。明军在时,他足利义满可以暂时屈居于人。一旦打退明军,他足利义满率领兵卒攻打李家将士,占领高丽城池也不算背信弃义。不得不说,这足利义满考虑的倒还真是长远。“少将军以为如何?”“可以!”李成桂眸光微滞,沉声说道:“不过在下也是有言在先,倘若你我同盟之时,你倭军将士不听号令,本将断不留情!”“自然。”“那剩下两个条件呢?”李成桂语气不悦,出言提醒道:“倘若大将军其他两个条件均是如此咄咄逼人,想来你我双方虽是合盟,然不能同心也不可能战胜明军。”面对李成桂的提醒,足利义满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其二。”“正如少将军方才所言,我军粮草短缺。少将军既为同盟之主,自不会见麾下将士困饿于不顾。”“烦请少将军资助粮草。”“第三呢?”“其三,开城城头悬挂几多首级,其均为我倭国位高将帅,亦或是有功之臣。”足利义满看了眼身后的佐藤成男,冲李成桂继续道:“先前本将同那王禑暂定同盟,谋划生擒朱标。”“故而命佐藤无二将军混入王禑麾下,潜入开城。”“没曾想王禑兵败,竟连累佐藤将军一并被斩。”“此真乃本将之过!”足利义满双眸含悲,不禁掩面擦拭泪水。那满是自责却又情真意切的样子,任谁也想不到佐藤无二乃是死于他手。特别是佐藤成男,见此一幕竟还上前温声安慰道:“将军,家兄之死非将军之过。”“此仇自然是要算在明军头上,我佐藤一族也势必要报得此仇!”闻言,足利义满更显悲痛。深吸口气后,转而看向李成桂格外认真道:“其三,便是本将想请少将军设法得到城头首级,让我朝忠魂得以安息。”待足利义满说完,李成桂斟酌许久这才出声道:“支援粮草自不必说。”“你我同盟想要击溃明军,自当勠力同心。区区粮草却也不算什么。”“只是夺回倭军诸将的首级”“少将军不愿?”足利义满表情严肃,冷声发问。实际上!足利义满压根不在乎那些阵亡的倭军将士是否能够安息。之所以提出让李成桂夺回那些将帅的首级,不过是为了试探李成桂。一来是试探他有没有宁可得罪明军,也要与他们合盟。看看李成桂是否真心想要对抗明军。二来!足利义满也是在试探李成桂此人究竟如何。说白了,对他们李家来说,此时断然不是夺回倭人首级,与明军交恶的时机。一旦李成桂答应下来。那足利义满便有信心能够随意拿捏李成桂。看着面前很是迟疑的李成桂,足利义满面露不悦,再次出声道:“少将军可是觉得,我倭人阵亡将士之性命,不足挂齿?”“自然不是!”李成桂朗声回道。“倭军将帅于军阵阵亡,当为世人牢记。”“只是在下却以为仅夺走诸位将帅首级,却也不能令他们安息!”“那少将军以为呢?”即便此刻足利义满的声音满是戏谑,可李成桂却也毫不在意,转而看向在场一众倭人将士道:“在下以为当以明军之血,祭奠倭国阵亡将士之英魂!”“朱标!张定边!廖永忠!纳哈出!”“还有龙骧、鹰扬、豹韬三卫统帅、副统帅。”“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当为倭军英魂祭!”“在下愿向众将士立下军令状,待我方同盟战场得利,必以明军将帅之血,忌惮倭国阵亡将士之英灵!”“好~”随着李成桂的慷慨陈词落下,原本士气低迷的倭军兵卒瞬间沸腾了起来。兵众中不知是谁叫了声好,紧接着那些倭人士兵竟如鬼门大开一并涌出的百鬼一般,纷纷叫好。见状!李成桂看向足利义满,饶有兴致道:“三个条件,在下均是应允。”“粮饷今夜之前必到。”“只是烦请将军信守承诺,当唯在下之命是从!”“自然!”足利义满虽是面色铁青,但也还是答应了下来。“不过不知少将军打算如何应对明军。”“好说!”将足利义满领到一旁,李成桂低声道:“待本将回营,自会将你军营地告知明军”“嗯?”此言一出,足利义满立时抽出长刀。见此情形,李成桂非但没有半分退步,反而目光犀利,紧紧注视着足利义满手中长刀。“大将军此刻便打算撕毁盟约?”“非我不愿与你李家同盟。”足利义满虽觉理亏,但依旧气势不减道:“你打算将我军营地告知明军,本将岂能同意?”“那大将军方才还说,唯本将命是从?”“这”被这么一说,原本震怒的足利义满怒气瞬间削减大半。手中抽出的长刀仍未放下,但却还是出声问道:“那少将军究竟是何打算?”“将你军营地告知明军,自是要请明军入瓮!”李成桂眼中闪过一抹冷意,继续说道:“大将军方才言说,此山谷后有河能供逃离。”“待本将把你军营地告知朱标,朱标必遣大军来攻。”“一旦明军冲入山谷之中,我李家兵卒在山谷口围堵,你倭军阻断河道。”“届时前后夹击,必能全歼明军!”“嗯”即便李成桂的计划不错,可终究还是要用他们倭人将士的性命去冒险。一时间,足利义满还真有些不愿答应。似是看出足利义满的顾虑,李成桂继续加码道:“倘若朱标性急,亲自率兵冲入山谷。”“届时将军不正好借此时机,生擒朱标?”:()大明朱标:朱元璋头号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