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场地便被收拾好了,初安捧着一把精美的长剑道具,躬身递给自家主子。
沈知瑶接过来,随手将剑拔出,便有一声悠长的剑吟声响起。
薄幕熙看过去,这把剑并未开刃,剑身纹饰霸气,寒光凛冽,倒是挺唬人的,不过没有多少杀伤力罢了。
“皇上,您要仔细看哦,臣妾可要开始了……”
沈知瑶说完,便抬手示意琴师奏乐。
音乐声渐起,沈知瑶身形轻展,步伐轻盈,剑尖轻点,好似踏云逐月般,将剑锋的舞动与音乐节点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一招一式,尽显潇洒与美丽。
薄幕熙屏息凝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认真的享受这场视觉盛宴。
有时,沈知瑶的身姿挺拔如松,剑锋硬朗,尽显豪迈与不羁。
有时,又身若无骨,剑随身转,尽显柔美与细腻。
沈知瑶似乎已将刚柔并济之美展现到了极致,饶是薄幕熙看多了这种表演,也只感叹为观止。
就连一向很爱闹腾的大公主,此时也看呆了,小脑袋不时随着沈知瑶的动作转动着,张着小嘴,口水都流出来了,奶娘忙给擦拭。
随即,音乐声渐弱,沈知瑶合着乐点,身形渐收,缓缓收剑,众人仍有意犹未尽之感。
沈知瑶笑着看向薄幕熙,却从他那惊艳的眼神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神采。
薄幕熙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令他惊为天人!
他只觉得真是爱惨了这女人,从未有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感觉,似是上天专为他定制的妙人,简直就是长在了他的心坎里。
薄幕熙为她倒了一杯酒,递过去:“爱妃竟有如此技艺,真是惊艳到朕了。”
沈知瑶没接话,只是笑着接过酒杯,和薄幕熙碰杯之后,便潇洒地一饮而尽。
一壶酒就这样被他们喝完了。
夜深了,大公主难当困意,奶娘便抱着她回了偏殿,准备哄着她睡了。
秋月又端了一壶酒热着。
初安早就给膳房打了招呼,这会儿,正好撤了几盘小菜,又换了精美的热菜。
入宫以来,他们温存的时间并不算少,但能如此放松地说些心里话的机会,属实难得。
“皇上,臣妾那次打了赵贵妃,您没怎么批评臣妾。虽说要重罚,可也没罚呢……”沈知瑶笑道。
薄幕熙轻笑一声:“你不是恰好怀了孩子,朕怎么忍心罚你?再说,此种惊世骇俗之事,爱妃也不是头一回做啊……”
沈知瑶眨着眼睛问:“那皇上……若不是臣妾恰好怀孕,您真会重罚我吗?”
薄幕熙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不告诉你……”
皇帝自然没真想罚她,当然,这些事情也不会轻易告诉她,否则,这女人还不得反了天?
两人就这样推杯换盏地说着闲话,闲话中又夹杂着真真假假的心里话,气氛很是温馨。
临恩突然硬着头皮躬身道:“皇上,郑贵人娘娘那边儿来人了,说是娘娘身体不适,想请皇上过去瞧瞧……”
沈知瑶似笑非笑地看向皇帝,呵呵,竟又冒出个敢来她这里截胡的呢。
郑贵人自从生了二公主之后,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侍寝的次数上来了,应该不日就会被晋升为婉仪。
薄幕熙被扰了好兴致,蹙眉不满道:“真是聒噪。朕难得有个清静的时候,生病了就不知道找太医吗?朕难道是太医?”
沈知瑶也不客气,当即就笑出了声,被皇帝瞪了一眼,才勉强忍着。
临恩尬笑了两声道:“奴才这就派人去处理好,都怪奴才考虑不周,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