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方才我正巧碰到锦淑仪,她正做难呢,皇后叮嘱她,要派人照顾着些胡才人,免得日后皇上怪罪……”赵贵妃还想多说些,却被太后的眼神吓得瞬间噤声。“皇后也是把皇帝惯到没边儿了!这些事情,她怎会不知?素来就只会由着皇帝的性子胡来,若不是她遮着,哀家当年何至于亲自派人去了解那个秦曼?真是没长进!”赵太后气得把手中的珠串扔在桌案上。“姑母,皇后素来如此,您又不是才知道,消消气,当心伤了身子。”赵贵妃说着,双手将茶盏递上。赵太后接过茶盏,呷了口茶,叹道:“哀家就说呢,以皇帝的性子,岂容那个胡才人活着?唉,哀家若哪天万一不在了,哪还有人能处置的了此人?不是哀家心眼儿小,此女断不可留!”“既然哀家的儿子饶了她的性命……”赵太后冷笑道:“哀家也不好陷皇帝于不义。不就是靠脸吗?那便毁了她的脸!哀家就不信了,她将来还能翻得起什么大浪!”“姑母英明,趁着皇上还在气头上,如此处置既能绝了后患,皇上也说不出个什么。”赵贵妃谄笑道。“哀家就是要正大光明地去做!王嬷嬷,此事由你亲自去办。”赵太后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王嬷嬷领了懿旨,便躬身退出去了。赵贵妃看着王嬷嬷那粗壮的背影,心中冷笑不已,等胡才人被毁了容,她还要亲自登门看笑话,毁容算什么,她要诛心为快……当夜,筝芙宫便闯入了几个不速之客,不分青红皂白,上来便先给胡才人灌下了一碗软骨的汤药,才又将她关入内室。意在稍后毁容的时候,叫她不能求救,也不能自尽。瑞郡王安插在筝芙宫里的细作早就被拿下了,如今筝芙里都是新人,她们迟早得被重新分配到各司局去做事,更没人关心胡才人的死活。奴才们知道是仁寿宫做的,全都装作不知,各自忙事情去了。胡才人被关了许久,吓得不行,却也喊不出声。终于,当门再被推开的时候,她满眼惊恐地看过去。门口站着的人,她认得,是总在赵太后身边伺候的王嬷嬷。“王嬷嬷,您这是做什么……”胡才人如今只能发出些低沉的声音,若不仔细分辨,都听不清。“胡才人啊,瞧瞧您这副模样,你们胡家人但凡要点儿脸,能成这样?事到如今,你也别怨我了,待我给你施了黥刑,今后虽活得不够体面,但好歹,总算保住了一条贱命。”王嬷嬷那张脸笑得满脸褶子,在烛光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可怖。“黥刑?”胡才人闻言大惊,她想求救,可用力喊了半天,却于事无补。所谓黥刑,是用刀在人的脸上刻字,之后涂上墨炭或颜料,即使伤口愈合了,也无法除去脸上的痕迹,给人造成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胡才人吓得满脸泪痕,她惊惧地看着王嬷嬷:“皇上……皇上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的,皇上不会伤害我的,我要见皇上……”“皇上?事到如今,你还敢提皇上?实话告诉你,就是为了让你不再魅惑皇上,才会对你施用黥刑!呵呵,也难怪你会到此地步,确实是太不懂事了点……可见后宫传言不虚啊!”王嬷嬷阴笑。“求求你,不要……我求求你,不要毁我容貌,求求……”胡小仪不停低声哭求,她实在无法承受自己即将被毁容的打击。可以说,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王嬷嬷大手一挥:“你们几个,快动手吧。”两个太监和两个婆子应了,便端上工具和一盆热水,也不管胡才人如何哭泣挣扎,简单准备过后,便上手动刑。人的面部神经尤为丰富,当主刑太监手握明晃晃的匕首开始刻字时,胡才人只觉钻心地疼,如同被凌迟一般。有些地方下刀狠了些,似乎都伤到筋了。开始时,房内回荡着胡才人那低沉的惨叫声,可到了后面,胡才人大概是疼麻木了,只会流泪,却不怎么叫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当王嬷嬷终于满意地叫停时,只见胡才人脸上,泪水混着血水,还有被糊了一脸的墨炭和杂七杂八的染料,真是惨极了,“来,给她清洗一下,再处理好伤口,主子特别吩咐过,可不能把人弄死了。”王嬷嬷道。众人又七手八脚地给她擦拭涂药,甚至还贴心地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物,若不是胡才人面容已毁,竟像是没发生过惨事一般。胡才人没再流泪了,只是眼神空洞得要命,她连最后的尊严也被毁了。“如今你变成这般,也是个解脱,我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最后奉劝你一句,以后安生活着吧,休再惹事端了。你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也怨不得别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王嬷嬷低声道。王嬷嬷临出门前,又鄙夷的看向胡才人:“你以为,这皇宫是可以恣意妄为之地?打从你进宫之后,就没少作妖,众人都看在眼里呢!即便你今日不出事,以后也难免死得更惨。以为家世好又得宠就可以任性妄为?你不会真以为能比得过锦淑仪吧?真是天真的不行!”锦淑仪这人虽然厉害,可每回都是被欺负急了才还手的,还都占着理呢!而且,人家对皇后可是真上心,会做人,哪是面上看的那般只会惹事的人?东施效颦,不过学个皮毛罢了,最终还是把自己作死了。王嬷嬷走了,筝芙轩终于恢复了平静,外面的奴婢们跟死了一样,没人进来看看她到底怎么了,根本就没人关心她的死活。门又响了,胡才人麻木地看过去,却见赵贵妃正站在门口看着她冷笑。胡才人半天才回了神,软骨药效力还没有过,她挣扎道:“赵贵妃……赵贵妃……你们这样对我,皇上若知道了……定不会饶了你们的……”:()穿越:影后演技大爆发,宠冠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