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干脆抵在他的肩膀上借力靠着,慢慢悠悠驾马。
大半路程都在这样的悠闲日子中度过,以至于遇到山匪打劫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山匪?就长这样?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忘了她身边还有个拖油瓶。
马匹因为中箭受惊,将两个人从马上甩了下去,一头冲进山林。
山匪从四周的草丛中越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带头的人光着膀子一身横肉,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看着就是穷凶极恶之人。
吕响他们都有武功在身,因此并没有慌张,反而冷静的拔出佩剑,这剑太久没出鞘,出来也该见见血了。
“嚯?看开始不想给钱了?那就……”土匪头子拿出自己的大砍刀冲上去,“留下命吧!”
身边一圈的小弟也高呼着冲上去,双拳难敌四手,在场的土匪有那么多,他们才有七个人,还有一个是拖油瓶,打起来自顾不暇。
这些土匪还不是他们以为的虾兵蟹将,反而能感觉出来都是受过训练的,这让吕响大惊,这支土匪不能留,他们必须死,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贺笙身边也冲过来三个土匪,她站在原地等他们冲上来,赵淮序只看到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这些刀就要砍到她,他突然窜到贺笙身前张开双臂把她护到身后。“不许,碰,阿姐!”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贺笙愣了一秒,就这一秒,赵淮序胸口就挨一刀。
贺笙急忙把他拽回来,劈手抢过土匪手中的刀反杀他们。
赵淮序自知自己碍事了,他蹲下来抱头,不给贺笙添麻烦。
杀完一圈,土匪头子也被杭兴怀取下首级,这片树林遍地是尸体,浓厚的化不开的血腥味渗进土壤。
贺笙还来不及擦掉脸上的血,惦记着角落的病号。
“躺下,伤口给我看看。”
赵淮序乖乖照做,就是蹲久了腿麻,然后有点……头晕。
“!!晕了?!不会是死了吧!”贺笙瞪大眼睛,我草,怎么就闭上眼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精神了,吕响反应最为激烈,“快救一下,救一下。”
贺笙探鼻息,“没事,还活着,就是晕了。”
“那就好。”×5
“你这一惊一乍好吓人,没死就好。”
“殿下若真死了,我们就得开始逃命了,保护不力导致殿下死亡,在场的人都得人头落地。”
贺笙顺顺气,幸好只是晕了,她上手把脉,完了,这个脉象不太好。
她慌忙从自己的随身包里翻药物,“这刀上有毒,他中毒了!”
贺笙一边说一边手上动作不停,迅速给他包扎止血,“我包里没解毒药只能先止血,你们谁脚程快赶紧带他出去找医馆去。”
杭兴怀的天又塌了,“我来我来,我年轻跑的最快。”
马匹受惊,现在只能人力把他带走。
贺笙快速交代杭兴怀,“中的是乌头毒,直接告诉医馆的人,让他们开药处理伤口。”
杭兴怀点头,随后飞奔出去,剩下的几人也不敢耽搁,收拾好东西便往前走。
“难怪这群土匪这般勇猛直接冲上来,原来刀身被涂了毒。”吕响庆幸自己没被刀伤到,不然躺下的人就有他一个了。
其他人也开始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所幸只是衣服被划开,没碰到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