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看了一眼睁着八卦眼瞧着他们的炎二。这个下人太没规矩了。可也真担心这些事儿被人听了去。她忍了又忍,到底没有再发怒。蒋二坐在石凳子旁边,看了一眼咽喉插着银针的嬷嬷。“你这银针怎么回事?”怎么把这茬忘记了,侯夫人眼神不自在但又有些惧怕的看着炎二。“这位小哥,嬷嬷咽喉的银针可否取下?她不会再乱说话了。”嬷嬷跪在地上啊啊啊的不断给炎二磕头。炎二讥讽一笑:“真是贱皮子,非要给你们来点厉害的才知道下场!”走过去直接将银针取出,结果那嬷嬷张了张嘴还是不会说话。炎二笑了。“辱骂我们鬼医寻常人早就死了,要不是看你年岁高,哪里会留你一命?半个月后自然会好,但是你要是自己瞎折腾,那就一直哑着吧。那嬷嬷真怕了。她就胡乱说了一句话,就喜提半个月不能说话。都要冤死了。可无论是侯夫人还是蒋二都不得不慎重起来。只当鬼医住在他们府上就以为好欺负?那可是鬼医,他们到底小看了。天完全黑了,外头的人早就饥肠辘辘了,里面这门才慢慢打开。大冬天的陈羽的衣衫都浸湿了,整个人虚脱无比。他走到门框坐下就嚷着要吃的。炎二早就让人准备了,温好的米粥赶紧灌了几口。等缓过劲儿了才道:“银针取出来了,人醒了。”侯夫人大惊,当即要进去,却被陈大夫止住。“还早,先生还在下针,还要给他做诊断和调理。”侯夫人急的很,儿子昏迷了五年,五年,终于醒了,醒了。可蒋二脸色却有些难看,因为当年的事儿大哥虽然瘫了但当时人还是清醒的,他虽然不想让大哥死,可也不想让大哥恢复如初。不过想到之前他们说,银针在体内五年,还是在脑子里,兴许会更糟糕呢。他还不信,脑里扎了五年银针还能越来越好不成?呵呵。有些事儿就是这么玄乎。此刻屋里,蒋大费力的睁开眼,他看着给自己下针的韩千叶,居然哆哆嗦嗦的喊道:“鬼医!”这两个字虽然含糊,但是韩千叶就懂了,这人还真是撞大运了。这是越来越好了。而且这昏迷五年看来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晓得他是鬼医说明他全都听到了的。有点意思了。所以人家才说,大脑是这世上最奇妙的。“别说话,还有最后一针。”蒋大很疲惫,他觉得自己睡了多年,但耳边又什么都听得到,他困在一团白雾中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直到刚才白雾里出现了一个洞,刚开始那个洞很小很小,可是接着就越来越大,大到他可以走出去了,然后他跟着洞出来,接着就是一道刺眼的亮光,他醒了,而且从来没有的清醒。脉象没有任何问题,人也清醒,甚至之前说的那些什么偏瘫啥的更没有了。神奇,真是神奇。“这几天好好调理一下,别受刺激!”这是什么意思?好了。“先生,我家大郎好了?”“嗯,完好无损。”正要进屋的侯夫人脚步一顿。“完好无损?”“对,没有偏瘫,没有中风之症,没有呆傻,一切和正常人一样,只是有些虚弱。”侯夫人那双眼瞪的宛如铜铃。天爷,天爷。居然还了她一个大好的大郎。侯夫人喜极而泣。匆忙进屋。蒋二走在后头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亡夫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