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等雨岚来了我一定好好教训她。”说起张雨岚,外边响起了叩门声。很快张雨岚红肿着一双眼睛进来了。一见到张部长和他夫人,张雨岚哽咽着哭出声。“哥,嫂子,我这回跟陆远泽真完了。”“完什么完。”张部长冷着一张脸:“别烦你嫂子,跟我进书房说话。”进了书房,关于王府井食味记发生过什么,张部长一个字也没问。他只问张雨岚:“那两个人呢?那对母子去了哪儿?”“当时很混乱,陆远泽那个孽种女儿,不承认那是她后妈跟弟弟,贺家还说要将人抓去公安局,那两个乡巴佬没用被吓跑掉了。”张部长质问:“你就这么让人跑掉?”“哥,当时太混乱了,我顾不上那两个乡巴佬。”张雨岚将当时的事情说了说,还委屈的哭上了。张部长一阵气结:“你顾不上还将人带去周家满月宴,张雨岚,我说了让你不许轻举妄动,牌握在我们手里,务必一击必中。”“你脑子呢?”“你将人带去周家满月宴上,凭什么以为自己能掌控全局。”“还有,那是周家满月宴,你将那对母子带去揭穿贺家的孙媳妇,有没有想过这么做会得罪周家?”这个张雨岚没想过。她气血上涌冲晕了头,无差别攻击,只想拆穿陆远泽孽种女儿的丑陋面目。经张部长这么一提醒,她才知道她不止得罪了周贺两家。她是打着跟苏青仪有旧故的名义去吃满月酒,这回还将苏家给得罪死了。并且顾川柏那个狼崽子一出手,都知道张家利用济世堂,收集京中在职人员病历一事。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张雨岚现在害怕了。她知道到自己不仅会失去陆远泽,张家还可能大祸临头,因为犯了大忌,极有可能张家会成为京中公敌,就是他哥也不一定兜得住。“哥,现在怎么办?”张部长烦躁的拿手指敲击桌子。“济世堂那边,我已经安排人销毁证据了。”“你跟陆远泽的事情,等我派去的人找到那对母子再说……”陆部长派人四处找刘春花母子的时候,王府井那条食街上,刘春花陆文华头上顶着发馊的面条,从一个泔水桶里钻出来。在渐渐沉没的夜色下,母子俩个扶着墙一阵狂呕,胃里翻涌呕得苦水都吐出来了。从食味记逃出来后,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一直躲在泔水桶里。这会儿两母子饿得头晕眼花,要不是泔水太馊了,饥不择食之下,两人差点将泔水桶里残羹剩渣吃了。这会儿苦胆水都吐出来了,两人更是饥肠辘辘。“妈,咱们为啥要跑?”陆文华委屈得眼泪汪汪。刘春花扶着墙又干呕一声,呸的一下吐出嘴里残存的苦胆水。“不跑咋搞,早被人抓了。”“文华,我的儿,你以为那个姓张女人安的什么好心,她将咱们从乡下接来,是为了给你姐下脸子。”“你姐夫不认咱们,这个脸子没下成,她不得跟咱们算账。”“你看咱们刚从那个食味记出来,姓张的派人盯着咱们呢!”陆文华管不了那么多,他只知道现在很饿。还是早上啃过两个干馒头,中午在食味记闻到卤菜的香味啥都没沾到,后面就跟着刘春花逃亡,在泔水桶里呆了半天。他现在又饿又累又乏,他有点后悔来京城了。他以为跟着刘春花来京城,找到陆白薇贺霆能吃香喝辣的。结果他姐姐夫压根不认他。他和他妈还被两个凶神恶煞的人,追着跑了半条街,差点没命。为什么会这样呢?陆文华觉得委屈极了。“妈,我饿。”陆文华眼眶涨红,眼里泪水翻涌:“我姐和姐夫咋不认我们?”“早知道我不来京城了。”刘春花也以为,来了京城能吃香喝辣,过上好日子。事实是,张部长怕他们母子走漏消息,一直将他们关在一个破铁皮房子里头,每天派人丢两个馒头一杯水给他们母子。关了将近一个月,这才让人押着他们来王府井食味记。接下来就是食味记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们从食味记逃出来后躲在泔水桶里的经历。他们母子两个太惨了,以为的好日子,甚至还没看清楚京城是什么样儿,就任人摆布关在了铁皮房里头。这样的日子,还不如他们在乡下向阳大队自在。一个月以来,将他们母子折腾得够呛,所以他们现在后悔当初轻信陌生人,丢下家跟着人来京城了。“妈,现在咋办?”陆文华发出灵魂拷问。刘春花也一脸迷茫。她现在也没有主意,她现在饿得受不了。并且,也不能在大街上睡一夜。“要不,先回咱们住那个铁皮屋。”张部长关押刘春花母子那个铁皮屋,离王府井也不远,来的时候坐车刘春花记得路过了几条大街,两母子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算回破铁皮屋去。才出王府井在街头拐角,刘春花撞到了中午追他们半条街那两人,她赶紧将陆文华拉着往屋檐拐角藏。“妈……”陆文华要问咋不走了,刘春花将他的嘴捂住。眼看两个彪形大汉从他们藏身的地方过,陆文华吓得一身发抖,刘春花也是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被他们察觉。“他娘的,人藏哪儿去了。”“岚姐说一定得将人抓到,绝不能让那对母子落到贺家孙媳妇手里。”他的同伴接话:“那将人抓到了,岚姐打算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当然是将那对没用的母子丢去给人贩子。”“那两个没用的乡巴佬,害岚姐今天在食味记丢了面子,人一定得弄到偏远山区去,让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女的卖给老光棍当生育机器,半大小子么,卖到黑煤矿去,每天都有挖不完的煤,还不给饭吃。”“我听说卖到山区黑煤矿,很多都没有活路,那儿条件太恶劣,最后都累成了痨病鬼,死都死不利索。”“……”:()年代换亲,甩不孕渣夫后一胎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