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临坤那话没毛病。汪旅长与妻子自从知道儿子成功跟田芯处对象了,整天都乐呵呵的,说的夸张点,走路都觉轻巧几分。尤其在得知儿子得了亲家的认可,又订了婚后,那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大力表扬了对于大儿子雷厉风行速度的满意后,又开始与妻子商量起在岛上再办一次订婚宴,将事情彻底过了明路。一是杜绝旁人再打小姑娘的心思,二是表示出他们夫妻对于未来儿媳的满意。如今儿子们今天下午五点左右就能到红春站,他便叫警卫员早早开了辆8坐的车去接人,自己则掏出梅子中午排出来要采买的菜色,打算去找司务长。“小方这是去哪?”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友背地里做的事,看着小方开车离开,柳政委随口好奇了两句。汪旅是了,就说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孩子们的事情,他好像一直没跟老搭档说来着?这事前头他跟梅子一直都没对外说,毕竟那会儿只是儿子单方面的想法,人家田芯小姑娘还不一定愿意,要是说出去,万一不成功,多少对人姑娘的名声有碍。再后来,儿子刚跟人定下名分两天就又订了婚,他们夫妻俩光顾着乐呵,完全忘记老友了。想到这里,汪旅就更觉不好意思了。柳政委与他这么些年的搭档,两人都很了解彼此,见对方面上心虚,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你个老小子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这猜的可够准的,汪旅心里一噎,面上却是一派老农民的朴实模样笑道:“瞎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是!所以说吧!到底干了什么?我可先说清楚啊,要是事情太过了,你老小子得把茶叶都赔给我。”见老搭档面上的表情不严肃,柳政委心知不是大事,此刻还有心情开玩笑。汪旅连连点头:“都给你,回去就拿给你!”“你不对劲!说吧,到底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做政委的就没有心思浅的,老搭档越是大方,柳政委就觉得事情越不对劲,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他这话刚问完,就见对方不好意思中带着压都压不住的喜气洋洋:“临坤那孩子下午到市里,回来订婚。”“这是好事啊,你个老小子心虚个啥?对方是谁”话还没说完,柳政委就反应了过来,他瞪大眼直接暴躁了:“跟田芯?”“这可不是我背地里动手脚啊,实在是孩子们自己的缘分”接着汪旅就把他们在医院偶遇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他很不要脸的偷换了概念,说俩孩子不知道彼此的身份,一见钟情了,如今已经去过女方老家订了婚。解释完前因后果,汪旅又觑了老搭档已然黢黑的脸色,识时务的往后瞧瞧退了一步,他跟老柳都一把年纪了,打起来可不好看。柳政委气吗?当然气,虽说不是非田芯那姑娘不可,但他私底下也跟自家儿子提过几嘴,本来还想着今年过年,人姑娘满二十岁时叫儿子回来相看的,这下全泡汤了。瞧瞧老东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模样。越想越气!打架是不可能打架的,于是气恨了的柳政委直接动手开始翻箱倒柜拿东西。呵呵茶叶就够吗?酒也都拿走!一点渣子都不留!看着角角落落,连背着妻子偷偷藏起来的一瓶好酒都被老友翻了出来,汪旅长心里滴血却也不敢多说个不字。
为了儿子,他牺牲太大了。九月下旬。南方白天还时常有三十度,北方却已经只有十来度了。田宓他们几人已经习惯了两边的温差大,但第一次来到这边的周母与田隽却委实惊了惊。这年头消息闭塞,大多人连村子都没出过,就比如田隽。而周母,虽然在政府做了一辈子,但也是坐办公室的,北京都没离开过。虽然一直知道越往北方越冷,却也没想到差距会这般大。三天多的时间,不仅所有人的着装,从单衣到了如今的厚实外套,就连入目所及的景色也从绿意盎然变成了草木黄落。直到一行人全部坐上了车,周母还在看着车窗外感慨:“这才九月份,眼瞅着都要穿袄子了,真要到了冬天,那得冷成啥样?真能吃得消?”田宓笑着安慰:“其实也还好,屋里头烧炕呢,习惯了也不冷,而且这边冬天也好玩,您难得来一趟,可得叫建设姐夫带您出去转转,这里风景很漂亮的,尤其雪景,还有冰灯啥的,我有照相机,到时候给您多拍些照片做纪念。”“那感情好!”周母也没拒绝,虽然她这次过来,主要就是为了照顾儿媳生产的,但能找到打发时间的乐子也好,起码能叫孩子们放心。几人说说笑笑的,车子在天黑前开到了田宓停留过几次的招待所门口。今日天色已晚,夜车危险,照例在这边停留一晚,第二天早上再出发去部队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阮梅便有些坐不住了,索性锁了门,往门岗处走去。大儿子离家已经有五年多了,也不知道长高了长胖了没有。再一个,他那性子促狭,可别给好容易追求到的儿媳给捉弄跑了才好。想到儿媳,她往日浅淡的面上也不禁带上了笑意。田芯是个好姑娘,秉性良善,踏实上进。可能在很多人的眼中,小姑娘性格过于软和了。但知子莫若母,自己生的儿子是个什么性子,阮梅再是清楚不过。临坤那孩子,看是好脾气,温和的不得了,实则是个很难与人亲近到内心的,甚至有些睚眦必报。而田芯的性子单纯,实心眼,反倒与八百个心眼子的儿子成了互补。当然,自家儿子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外在条件不说,就是性格方面,只要是他放在心里的,那真是护短的紧。“婶子,您这匆匆忙忙要去哪里?”葛云追着调皮捣蛋的儿子出门,抬眼就见到眉眼全是喜意的婶子,好奇问道。阮梅回神,看清楚是谁时,面上的笑容更胜:“小云啊,去门口等我儿子,对了,田宓他们也回来了。”闻言,葛云眼神一亮,也没顾上为什么他们会一起回来,拉住又要往外跑的儿子笑道:“我跟婶子一起去吧。”这几年,她跟田宓虽然没有小雨姐那般亲近,倒也来往出了几分情谊。有人陪着一起自然好,只是“马上到饭点了,你家朱营长要回来了吧?”提到新婚丈夫,葛云眉眼柔和:“没事,中饭我已经做好了,等下给他留个纸条就好,说不定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