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云海之上,以云作床的女娲正抱着纣绝阴天正在撸猫,就在不久之前,祂闪过一道灵光,便召来纣绝阴天随驾,果不其然,这才撸了一会,祂便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一把将纣绝阴天丢了出去。
这让纣绝阴天百思不得其解,自家尊主刚刚才把自己唤来,怎的才这么点时间就腻了?
正当祂保持着这一副疑惑的模样,落在云海之上时,祂便失去了意识。
七泽烟的操作,可比当初的女娲要粗暴地多,女娲还给纣绝阴天留了一点点意识让其可以旁听,七泽烟却是没有给纣绝阴天这个荣幸。
当然,祂们接下来所要商量的事情,也不是现在的纣绝阴天能听的。
“水君当着我的面对我爱宠出手,是当我不存在吗?”
周遭的云海突然变得黑黢黢的,时有雷电闪过,显示此地的主人似乎已经勃然大怒。
若是七泽烟的解释不能让女娲满意,或者说不够合理,那么在接下来的交涉之中,必会落入下风!
七泽烟嫌弃地甩了甩猫头,围着脑袋,目露疑惑地看向女娲:“怎么,娲皇曾差遣纣绝阴天随侍我左右,莫非不是同意我对祂动手脚不成?”
“如若不是,那我可得先要找这猫儿算一算祂冒犯我的事了。”
啧。
女娲撇了撇嘴,不由得有些埋怨纣绝阴天,若非这只蠢猫有些得意忘形,想要在“明彩”头上作威作福,结果反而被人抓了把柄,祂此时哪里会被七泽烟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左右也是纣绝阴天无礼在先,祂哪里还能多说什么?
七泽烟此前让纣绝阴天趴在头上都不恼怒,甚至装出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愧是曾经的乐庭道首,还真是深谙放长线钓大鱼之道。
无边的云海眨眼间恢复风平浪静的模样,女娲假装自己从未有过要摆七泽烟一道的样子,问道:“水君可是稀客,不知来寻我,是乐主又有了什么发现吗?”
女娲本能地觉得,七泽烟这一次寻上门来,有古怪。
祂们乐庭最擅长的,不是把人引去一个布置了多重手段的地界,随后与人“摆事实讲道理”吗?
今次七泽烟非但没有发挥这一条乐庭的传统,更是失了作为水君的体面,并未“亲身”来访,而是借了女娲座下玩宠的身子。
更是忍着这副猫咪模样,未曾化作其原本的样子,显然是有所忌惮。
那么诸有之中,还有谁能让乐庭道首,赤县水君七泽烟,忌惮到如此模样呢?
除了盗山贼,就是祂的师尊,明彩真人!
因此,女娲虽试探性地发问,却并未提及明彩的名号,而是以“乐主”代称,按理,现在的乐主也该是七泽烟,当然,乐庭已经成为过去,乐主自然也就没有了。
可女娲问七泽烟,“乐主”有什么新发现,这句话中的“乐主”指的是哪位,二人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了。
接下来就看七泽烟如何回话了,若是七泽烟坦然说出那两个字,说明女娲的担忧只是错觉,七泽烟忌惮的并非明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