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是个没什么浪漫细胞的人,她一直觉得这句话挺酷的,但却没什么机会用来着。
现在倒是能毫无忸怩的说出口。
北方人独爱大包大揽。
自家对象的事能算什么事,那就是自己的事!
阮蔚一句话。
叫池衿的心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此时此刻,心脏跳动的剧烈程度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夜,凤落梧桐,月下对影,碰撞又分离。
惹人慌乱,更是彷徨无措。
是走在路上被一座灵石山砸了满头满脸的那种快乐。
没有被人爱过的人总是很难接受别人为自己做的一切,那是一种剧烈的膨胀的喜悦,叫人脚下都踩不踏实。
飘在空中的心脏被紧紧攥住了。
池衿恍惚:“师姐。”
阮蔚就“嗯”了一声,好整以暇的望了过来,似乎是想听他说话,她还更凑近了些。
离得近了,更能品出她生的独绝。
弥漫的红绯色从脖间缓缓向上攀爬,池衿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都红了个彻底。
他张了张口。
想说谢谢,又觉得客气了;想说知错,又觉得破坏气氛;想说……喜欢,又觉得难为情。
池衿就是天底下最别扭的人。
最后他也只是轻轻的点头,说了句:“我知道了。”
我不知道。
我知道了。
像是莫名其妙之下的结束语,池衿却知道自己这是回应了当初囚牛秘境中阮蔚的那句话。
他既承恩,却也难言心绪,只敢用一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抒情。
我知道了,我喜欢你。
我不知道,我喜欢你。
看得出来,双方都是哑谜一级选手。
偏偏阮蔚就听懂了,她大大方方的点头,“喜欢就好。”
喜欢我就好了。
这是池衿最应该做到完美的事情。
阮蔚如是想道。
阮蔚仿佛天生自带了能破除池衿别扭面具下扭捏少年心事的解码器,池衿也总能在阮蔚前后左右都是死的坑里上下逃开。
换任何人都不行,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