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厉庭川进门后,小崽子早已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了。
“就这么睡了?澡也不洗,睡衣也不换?”
小崽子坐起身忽然就来了脾气,“你别叨叨了行不行?人家就够心烦的了,你还唠叨个没完。”
男人顺手将小男孩扔在沙发上,“好好好,睡睡睡,川哥哥不唠叨了。”
气鼓鼓的小人儿这才又躺了下来,男人靠坐在床头轻轻拍着小人儿的巴掌小腰,男人深呼吸,轻笑道,“不洗澡身上也是香香的。”
沙发上的小男孩早就坐不住了,他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好像是要困了。
男人此时真是分身乏术,可总得紧着一头啊,他小心哄着气鼓鼓的小人儿,直到小人儿沉沉睡去,他才抱起沙发上哼唧不停的小男孩来到了后院的花房里。
“不许哼唧了,伯伯拍着睡好不好?以后你伯母睡觉的时候,你得乖乖听话,不许吵伯母睡觉。要不然咱爷俩大晚上还得来花房。”男人抱着四岁的小娃,温柔哄睡着。
厉庭川抱着怀里的小男孩红了眼眶,“以后伯伯会对你好的,伯伯会将你培养成人,会对得起国栋的在天之灵的。”
第二天一大早,小崽子早早就起床了,她看到男人搂着小男孩蜷缩在自己卧室的沙发上,不免又心疼。
“川哥哥?川哥哥?”女孩摇着厉庭川的胳膊。
厉庭川一脸懵地看向小崽子,“宝宝,你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你怎么不带着他回屋睡啊?挤在沙发上多不舒服啊?”
男人睡眼朦胧,嘴角勾笑道,“你不是怕黑嘛,川哥哥得陪着你。”
小崽子抿着小嘴不再说一句话,她眼眶红红,厉庭川其实就是周寒辰的翻版,对小崽子,周寒辰能做到的,厉庭川一样做得到,只不过一个儒雅,一个粗野。但爱她的那颗心都是一样的。
三人坐在后排座椅,急急忙忙就出发了,厉庭川怀里的小男孩还在熟睡中就被男人裹着自己的军大衣抱进了车里。
小崽子下车后急急忙忙就往寺门口跑,“今天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她环顾一周纳闷道。
小崽子一脸嫌弃地看向抱着小男孩的厉庭川,“厉庭川,你能不能快点?你再这么磨磨蹭蹭的我就不等你了。”
“来了,来了。”厉庭川蹲在地上将自己的军大衣又给小男孩重新裹了裹,大大的帽子几乎把男孩的小脸遮了个严严实实。今天格外的冷,寒风凛冽刺骨。
厉庭川此时才知道养一个孩子并不像养一只小狗那么简单,热了怕热,冷了怕冷,随时随地抱着,还得裹得严严实实的,此时的厉庭川俨然一副慈父的形象。这和战斗机上英姿飒爽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厉庭川抱着小男孩坐在角落里,凝视着一脸虔诚的小崽子,“她在给谁祈福?这么虔诚?这都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4个多小时了。”
小崽子的这副模样是厉庭川从没见过的,这和平时柔柔弱弱、哭哭唧唧的小崽子简直判若两人。
“宝宝?宝宝?你歇会行不行?”男人心疼小崽子,在角落里喊她。
小崽子回眸恶狠狠地瞪向男人,“你能不能别说话?你都打断我祈福了。”
“可你跪了这么长时间,腿肯定疼了……”男人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可被小崽子一个眼神吓得不敢再多说什么。
傍晚时分,小男孩哭着喊着要离开,厉庭川害怕小男孩影响小崽子祈福,扯着他便往寺外走。
小崽子瘫软着身子坐了下来,她转动着她那双好看的鹿眼,“这里不是战场,也不是司令府,应该能逃得出去吧?”
小崽子从正殿的侧门疯了一样地跑了出去,“李涛他们好像都守在寺庙的大门口,小门,小门一定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