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瞥了一眼正襟危坐的两人,“行了,我累了,回屋休息了。”老爷子撂下一句话,就回屋了。
看见老爷子回屋后,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宋夏夏转头躺到长椅上,她望着小崽子花容月貌的巴掌小脸,在心里感叹道,“别说川哥哥喜欢了,就是我一个女孩子看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小脸,也是喜欢的不得了。况且她还是我的情敌。”
小崽子顺势靠在石柱上,随后把两条纤细的双腿也抬到了长椅上。
她抬头仰望着那满天星空,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你在想什么?”宋夏夏最先打破这寂静的夜。
小崽子忽然眼眸黯淡下来,她一脸忧伤,“我……我害怕川哥哥遇到什么不测。”
宋夏夏用她那忽然忽然的杏眼,仔细观察着倚在石柱上的小人儿,她小声安慰道,“没事的,川哥哥和我哥从小就生活在美国的科罗拉多空军学院,他们从小就在战斗机里学习战斗机的构造和性能,所以战斗机在他们手里就像……就像一个小玩具,还是一个听话的小玩具。”
宋夏夏忽然来了兴致,她坐起身也靠坐在石柱上,她嘴角勾笑道,“我跟你讲一件有关川哥哥小时候的事情。在川哥哥11岁时,他背着二叔,自己一个人驾驶着一架苏—30战斗机就飞上了天。变幻着各种姿势飞行,在天上好一顿耍酷。
“当时吓得二叔脸色煞白,在二叔的各种威逼利诱下,他才平稳落了地。刚一下飞机就被二叔关到了地下室。二叔不舍得打,就给厉伯父打电话。”
小崽子饶有兴趣地听着,“厉伯父?厉伯父是谁?”
“厉伯父就是川哥哥的父亲。当时就任美国陆军五星上将。用川哥哥的话就是,他那个爹只顾着升官发财,他三岁时就被厉伯父扔到二叔任职的空军学院了。”
“哦!我以为……我以为他从小就是孤儿原来还有爹啊!”小崽子打趣道。
宋夏夏此时倒变得一脸忧伤起来,“厉伯母在生下川哥哥后便撒手人寰了。听说是羊水栓塞,几分钟人就没了。厉伯母去世后,厉伯父缓了整整一年才缓了过来。所以川哥哥从小是跟着他奶奶长大的。”
小崽子嘟着粉嘟嘟的小嘴儿,她红着眼眶心疼到,“原来,他比我还惨,他生下来就没妈了。”
“然后呢?”小崽子提高音量。
“然后……然后厉伯父从美国拉斯维加斯飞到空军学院,给了川哥哥好一顿鞭子,听我哥说,川哥哥当时被打到满身鞭痕,从背部直到小腿处的肌肤无一幸免,那真是鞭痕摞鞭痕,鲜血淋漓,触目惊心。二叔看了都是流着眼泪出去的。川哥哥当时趴在床上有半个多月都不敢下床。”
小崽子听得面部狰狞,她整个眉头紧紧搅在一起,好像感同身受一般,“厉伯父这么凶呢?太可怕了。那厉伯父呢?现在在哪儿?”
“六年后,厉伯父死在战场上了。那时候川哥哥刚满17岁。”
两人一脸忧伤的不再说一句话。这就是战场,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在枪林弹雨下,在炮火连天中,都有可能瞬时灰飞烟灭。战场其实就是鬼门关,九死一生并不是无稽之谈。
小崽子望着璀璨的星空,在心里默默祈祷着,祈祷着那个拿命对她好的男人能平平安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