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谢南书与无心被关在这间小木屋十来天。
直到一天夜里,那魁梧汉子又来了,这次来的不止他一人,还有一顶竹辇。
竹辇是由两个赤膊汉子抬进来的。
竹辇上坐着一个公子打扮、面色蜡黄的男子,目测年纪应在而立左右。
竹辇刚落地,那男子就用手帕捂住嘴,轻轻咳了两声。
随行竹辇伺候的蓝衣男子,连忙靠上前去,轻轻拍着竹辇上那位公子的后背,替他顺着气。
那公子轻轻扬了扬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抬起眼睛,看向谢南书。
他的一双眼睛里,眼白的部分也已泛黄。
这人一看就是一身的病气。
谢南书抿紧嘴唇,并未开口说话。
是那位公子先开了口:“你就是谢南书?”
谢南书瞪着双眼看着他,没有答话。
那公子倒是没有在乎谢南书的态度,又接着问道:“你是玉澜国现今唯一活着的圣子,对否?”
谢南书仍旧没出声。
他只是双眼冷冰冰的看着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又用帕子掩嘴轻咳了两声。
咳完后,他轻轻一扬手。
一个赤膊汉子就向无心走去。
谢南书一皱眉:“你要干什么?”
他又转头冲那个赤膊汉子喊道:“你站住!”
那个赤膊汉子没理谢南书,直到走到无心身旁才停了下来。
那个蓝衣男子冷嗤一声:“原来不是哑巴,那我家公子问话,你做什么不答?”
谢南书目露寒光:“面对绑架自己的人,还得卑躬屈膝?这是哪国的律法?”
那个蓝衣男子一撇嘴:“如今我们为刀俎,你们为鱼肉,让你卑躬屈膝,这还是看得起你。”
谢南书懒得再和他打机锋:“有什么话就痛快说吧。”
那位公子用帕子轻轻沾了沾唇角:“谢南书,你身上有什么值得大奉皇帝强取豪夺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既然抓了你来,当然也是和那大奉皇帝一样的目的。”
谢南书点点头:“又是为着我的血液来的,果然不出我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