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深更半夜的你怎会来此?方才与你激斗那人是谁?”木玔儿问道。
石广沙展起轻身之法追向广潇,口中回道:“原是我石家家丑,不过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小贼,待我捉之必杀他!”
“小贼?”木玔儿跟上道:“那人修为之深,更在你我之上。玔儿视你作亲哥哥,你不必跟我客气!那人究竟是谁,我与你共诛之!”
“是我二兄石广潇。”石广沙道:
“此人潜入我父亲书房不知道在干嘛,我正好给他个教训!”
“石广潇?”木玔儿重复了一遍,心中便燃起腾腾怒气,道:
“上次他破了我的‘蚀心蛊’,我还未与他算账。今日被本公主撞见了,他就别想吃不了兜着走!”
说罢,两人身影齐追而去。
楼下天香阁雅间中的木英策轻叹一声,放下手中经文,手指一捻桌案上的砗磲念珠,套在了手腕上,对着虚空之间说道:
“德叔,我跟上去别叫那小妮子真的惹了事。你便无需现身了,以免与石家高手起了冲突。”
说罢身形一跃,也从窗前跳出追了过去,他脚步在空中一顿,便恢复了从容之态,远远地跟在后面。
雅间之中无人处,空间骤得向里一聚,一个中年白袍僧人身披大红袈裟,蓦地显现站定。
……
靖远城南十里外。
石广潇身法虽快于石广沙与木玔儿两人,却总不免与后方反击周旋时被另一人追上纠缠。
广潇见木玔儿也追上前来便断定,石广沙心中必早已确定其身份,直要在此夜将他判作贼人,令他不明不白地受些重伤才好。
石广潇心中亦是气恼。
他多少顾念些兄弟情谊,平日里广沙对他暗中攀比使坏,广潇究竟未曾陷害于他。
否则他少年掌权,凭借着石若飞默许的少家主身份早可在广沙羽翼未丰时根治于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石胡等一众石家高手笼络为自己的势力!
当时的情形,若杜婉柔母子仍要坚守不泄露出自己的身份,怕是也无力反扑。
却不料一昧纵容终至养虎为患!
心念至此,他已掠进城南一片空旷林地。
他之本源灵脉之属为木水土三系,尤以木属为最,到这自然林地之中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石广潇折扇即出,一捋扇骨木刻,淡淡木香生发而出。
与此同时,广潇眼中杀意骤然一现!
隐冬第一传奇将帅石若飞的长子,岂为一徒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
石广沙与木玔儿脚步一前一后,也追到了林间,树影婆娑间却不见其人。
“玔儿,你可有办法追到小贼?”
石广沙深知木玔儿通晓奇门蛊道,便出言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