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含璋,不要仗着从前的军功便目中无人,你只要动了这心思,自然会随时准备。”卢珺冷笑插了一句。
“谋害太子对我有何好处?陛下春秋鼎盛,太子仁政爱民,我在北疆与将士们浴血厮杀,不过是为了替陛下守护百姓,终于能得胜还朝享受天伦之乐,为何要谋害太子自断前程?”秦含璋反问卢珺。
“武宁侯府倚仗陛下信任居功自傲,与煊国公勾结意图谋反,这便是从你府中搜出的证据,你还有何话说?
至于毒杀太子,自然是为了令陛下痛心伤我国本,好趁机行事,所幸陛下英明果断及时发现,令你放松警惕才能将你们武宁侯府一众缉拿。”
卢珺眼里皆是得意:“秦含璋,我劝你及早认罪,或许还能请陛下留你全尸。”
“这些书信何人证明是从我府内搜出?若是卢大人自说自话也可成为证据,那秦某无话可说。”
秦含璋站在刑部大堂上,身姿挺拔不卑不亢,虽然换上了囚服,却把囚服穿得如铠甲一般。
“自然有证人,带人证。”卢珺向衙役下令,那些刑部衙役没动。
“带人证。”尹大人沉声命令,衙役们答应着下去,没多会儿带上一名家奴打扮的人。
所有人向那家奴看过去,包括低头奋笔疾书的刑部录事。
“堂下跪着的何人,报上名来。”尹大人问道。
那家奴抬起头看一眼秦含璋,急忙再次低下头:“小的丁黑,从前曾是武宁侯府六公子的书童,赐名扶墨。”
【果然就不该心慈手软留下他,结果如今窜出来反咬一口。】
系统的声音让秦含璋瞳孔猛地一缩,却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这都是天意,那也不能犯了错就咔嚓吧,咱是来积德,不是来造孽的。】苏浅浅继续兢兢业业干活儿。
“丁黑,你如何知道这些书信,出自武宁侯书房?你是六公子书童,为何会知晓武宁侯如此机密信件放在何处?”
尹大人向扶墨问道。
“大人,小的从前随着六公子,经常给侯爷送书籍,所以侯爷书房是常去的,侯爷放书信的地方小的也是无意中看见的。”
扶墨不敢抬头,机械地说着背好的证词。
【一个背主被处罚的下人,怎么能知道这样天大的机密?就算是知晓放书信的位置,他是如何知道内容的?
既是从前随从,这些书信出现的时间亦值得推敲,从王爷回到王府,到扶墨被逐出侯府送到庄子,不过数月。】
苏浅浅心里想着这些漏洞,只看尹大人是不是能发现。
“你说是从前书童,为何离开六公子?”尹大人似随意问道。
“小的……小的做错了事被侯夫人处置,才去了庄子。”扶墨垂头道。
“被主人处置的罪奴,居心不良攀咬主人,这样的证人如何能作数?拉下去!”尹大人一拍惊堂木。
扶墨吓得一哆嗦,抬头去看卢珺。
“尹大人,下人弃暗投明愿意指认罪臣,这怎么能说是错处呢?”卢珺拦住衙役,不满说道。
“这样的证词本就不可信,丁黑,你且说说是何时如何看到书信内容的,上面所写是什么,你为何当时不报,且从实细说,若有虚言绝不轻饶!”
尹大人忽然对扶墨杀了个回马枪,被吓了一跳浑身冒汗的扶墨顿时乱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