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视线,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霍云的样子。
自从上次一别,已经许久没有看到他。
他执行的任务过难,到最后,我也还是没有帮上他的忙。
其实我还幻想过,能在离开前再见他一面。
起码让我知道,他还活着。
我心头发酸,隐隐作痛,泪水不知不觉的涌出来,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仰起头,将泪意全部憋回去。
“娇娇,你怎么哭了?”
这一生有如惊雷,炸在我耳边,吓得一哆嗦。
牧景天,他是什么时候上来的?
我刚才沉浸在情绪里,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压住震惊,迅速调整状态,进入到演戏的角色中。
我低下头,扑到男人的怀里,翁声问翁道,“今天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没有回来?我都怀疑你外面有人了,刚才一直在胡思乱想,心里特别难过。”
语气和语调都拿捏的刚好,活脱脱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妻子形象。
牧景天手掌划过我的头发,别有深意道,“是吗?但我怎么看见,你是从木寻的房间出来的。”
我左眼皮跳了跳,反应迅速。
“你也知道,我还没恢复记忆,所以两个人之间相处的事情都忘光了。
“你又不在,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更多事情,就只能找他的呗。”
说着,我脱离他的怀抱,招招手,示意他俯身,自己踮着脚凑到耳边,小声道。
“不过他有妄想症,老师跟我说些奇怪的话,我都捂住耳朵不听,只听跟你有关的。”
“景天,我是不是很聪明?”
我仰起头,眉眼含笑,一脸期待表扬小表情。
牧景天唇角上扬,单手成拳,放在嘴边,掩饰性的咳了几声,“对,我们娇娇最棒了。”
我哼了一声,叉起腰,不服道,“你这个表扬一点也不走心,我要给你打不合格。”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自己在演戏。
而是作为旁观者来看,这完全是一对小夫妻在打情骂俏。
但只有当事人我才知道,心里有多么恶心,跟他演戏的每一秒,胃里都在反酸,呕吐感如影随形。
“景天。”
我扯出他的衣角,晃了晃,“我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