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一直表现的爱搭不理,丝毫不关注他。
一直到晚上,牧景天都没有再出现。
我心底松了口气,把牧寻推出了门。
自己躺在那个床上,用被子牢牢裹住全身,思考着该如何逃脱。
已经到了半夜,我还没有入睡。
刚有一丝困意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提起来。
我不敢出声,也不确定,进来的人是谁?
保持沉默,方便观察。
来人轻笑了几声,声音经过特殊处理,让我不能通过声音来辨别来人。
“睡了?”
来人突然开口,我能感觉到,他离我越来越近,但始终没有掀开被子。
我呼吸急促起来,身体紧张,有些僵硬。
忽然,那个人将一个东西从被子侧面伸出来,冰凉的贴在我皮肤上。
我感受着那个东西的形状,后背发寒。
那是一个针管。
他要给我注射药物。
意识到的瞬间,我甚至想要张嘴尖叫。
我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惊恐的声音,控制着身体,让自己尽可能放松自然,悄悄地翻了个身。
一切动作,就像在睡觉中,无意识做的一样。
“看来,是醒着。”
来者斩钉截铁,带着几分笑意。
他掀开了被子,把那个针管,扔到床上。
在我耳边说,“唐雪亭,醒醒,霍云来了。”
我心中大惊,同时也判断出了来者的身份。
是牧景天,他又开始试探我。
我一动不动,也没有出声。
就这样,他唤了好几次,我都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他小声道,“娇娇,我回来了。”
我才迷迷糊糊的,从鼻腔发出一声气音,“嗯……”
但很快,他再叫我,我都不搭理了,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
牧景天叹了口气,重新拿走了针管,揉了揉头,又替我盖上了被子,呢喃道,“真乖,如果一直是这样,就好了。”
我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难以想象,我待在这里的每一天,都会遭受这样的试探。
如果今晚上,我彻底睡熟了,等待我的,也许就是那一个针管。
醒来后,便又会莫名其妙的失忆。
难道,我要时刻都保持清醒吗?连睡觉的权利都不能有吗?
我必须,马上逃离这里。
要不然,还不等我今天使用更多的药物,我的精神就会率先一步承受不了,提前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