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泡了一点银耳,混在一起,煮了一碗,牛奶红枣西米露。
奶香味在厨房里漫开,趁着这个功夫,我拿好换洗的衣物,去浴室,把身上的礼服脱下来。
粉底液粘在伤口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水流打在身上,粉底液被冲洗干净,那些被掩藏住的伤口,渐渐显露出来。
为了防止烫伤,洗澡的水温都是偏冷的,我打了个哆嗦,低头看着那些伤口。
果不其然,有好多已经发炎了。
狰狞的翻着皮肉,甚至还留着白色的脓液,不用去触碰,就传来阵阵的痛意。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用毛巾草草擦拭身体。
那些伤口我不敢太用力,只能用棉签,一点点的将水弄干净。
过了一会儿,终于清理完成。
我走出浴室,看到的,确是晕过去的牧寻。
而在他的旁边,这是刚才离开的霍云。
他手里还拿着我煮好的,牛奶红枣西米露
我脑子一下子就炸了,几步上前,夺过他手里的碗。
“霍先生,你……你怎么能?”
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一想到他,因为要帮助我,逃出缅北,而被抓回来受到惩罚。
到达顶端的怒气,一下子又回到底端。
憋闷的,只能靠深呼吸,来调整心态。
我把碗放到床边上,“霍先生,这是牧少爷要吃的。”
“你要是想吃,厨师可以给你做,或者,我过一会儿,单独给你做一碗。”
霍云一动没动,深邃的眸子翻滚着暗色。
“现在,不叫牧寻哥哥了?”
刚刚下来的怒气,又被挑了起来。
我压抑住怒火,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牧少爷现在晕着,我没必要跟其他无关紧要的人,叫他的专属称呼。”
话说出口时,我就感觉有些重了。
再怎么说,霍云对我而言,也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
可覆水难收,说出的话也一样,难以收回来。
专门锻炼的掩饰情绪,在霍云面前,却总是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