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深夜,欧阳枫正坐在秦家村的田地里,看着一望无际的麦田落泪,他要拿地不假,可做这一切,也是为了秦笑笑。因为这里有一片地,是秦笑笑家的。他记得秦笑笑曾跟他说过,小时候她拿着锄头,能在地头跟婶子大娘们说一天的话。凡是和秦笑笑有关的地方,他都要锁住。司机在一旁安慰他,“欧阳总,您多注意身体,太太她会好起来的,您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一定会好起来,您不要伤心了。”司机跟着他这几年,从未见他如此悲痛欲绝,他眼中的欧阳枫,走到哪里都是个发光体,他这个司机跟在身后,都觉得荣幸。可自从秦笑笑昏迷之后,这几个月来,欧阳枫抛下了所有的光环,他只是一个痛失所爱的普通男人,他只是一个外表高冷,内心却渴望爱,渴望家庭温暖的普通男人。欧阳枫一脸阴冷的看了看司机,好像听不见司机的话,也只有在此时,他才能恢复自我,尽情的宣泄悲伤,“把酒拿给我。”“不能再喝了欧阳总,你在这寒冷的田野里待了一整天,又喝了好几杯白酒,身体会坏的。”司机关心他说。“她如果不在了,我还要身体做什么?拿酒过来,不要废话。”带着怒意说。司机无奈的又帮他倒了一杯酒。也只有在烈酒烧灼和酒精的麻醉下,才能暂时压住他心中的痛苦。欧阳枫也以为,上次喝过安眠药后,他想起人生责任,会从悲痛中走出来,他也试着在生活中找一点欢乐,找一点活着的意义。可是慢慢的他发现,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没用。白天时,他还能跟新闻记者温柔的说话,能跟孤寡老人,留守儿童们有说有笑,合影拍照,为大家送去很多钱和生活用品。可是一到了晚上,寂寞敲打着他的心扉,强烈的孤独感让他痛苦,他的满脑子都是秦笑笑的影子。这些年,他习惯了这个女人在他的身边陪伴,她早就融进了自己的血液里,骨髓里,甚至基因里。以前,他只要跟秦笑笑吵架生气,她说要离去时,他都会感到慌乱,他的心,可能从那时起,就已经把秦笑笑刻到了生命中吧。只怪他当时太轻狂,吃定了秦笑笑一定不会真的离他而去,到了此时,他才明白生离死别的滋味。他又一次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酒精能麻痹他身体里的细胞,却麻痹不了他的心事,他在秦笑笑病床前站了好大一会儿,突然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哭着喊她,“笑笑,你是真不要我了吗?没有你,我活的越来越不像个人了,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糯糯今天睡得晚,一直到现在都没睡着,听见欧阳枫的声音,一路小跑着从卧室冲出来,亲热的抱住了他,“爸爸。”也只有糯糯在身边,欧阳枫才能得到片刻慰藉,“爸爸在,我还有话跟你妈妈说,你早点睡吧。”“我想让爸爸抱着讲故事。”“好吧,我给你讲故事。”欧阳枫抱起糯糯回了卧室。:()裸婚10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