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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桓回到来福酒楼,大大咧咧向椅上一瘫,小厮上前送上密信。
他展信读完道,“夫人那边差不多了,我这儿进展稍慢了些。不过……也不成问题。哼,这些大人们,哪有几个好东西。”
“那些东西都藏好了?”
小厮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样,抱拳道,“是,公子。”
“那是我们玄门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对了,婴堂那边怎么样了?”
“已差不多。”
“把咱们带过来的那批人全部杀掉,不许留痕迹。从本地找新人来负责,对了,上次王婆说起宫里的凤姑姑愿意给我们派人。”
“是!属下遵命。不过,我们用官家指的人做看护不合适吧。”
“这样他们还会怀疑我们吗?这些当官的,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爱惜百姓的话说的比谁都好听,践踏别人性命却如踩死一只蚂蚁。”
“希望夫人快点办好那边的事。”
“公子思念夫人了吗?”
陈紫桓无奈一笑,“那个女人,只想想就行了。你呀,万不可被女子外貌所欺骗,越美貌的女人骗起人来越狠。”
“那公子是吃过亏的吧。”
紫桓没说话,想起明天的事,眼神越发阴毒。
“你给我办件事,乔装一下,盯好胭脂。”
“啊?是!”
第二天,云之家大门上的错金银饕餮纹辅首同时被两人扣响。
一个是云之差人唤来的杏子,一个衣着考究的是陈紫桓。
两人对视一眼,杏子远远瞧见过陈紫桓,紫桓却不识得杏子。
见她背着药箱便施礼搭话,“请问大夫是为这府上谁瞧病?”
杏子平日不爱打扮,从不在衣着首饰上费精神。
这日因是来云之这儿,便很随意,穿着干净的布衣。
紫桓看她衣着,以为她是来为府里下人瞧病的游医,没将她放眼里。
杏子生就白净斯文的一张脸,长得天真无邪,人畜无害。
听问话,再看紫桓表情,已知他所想。
脸上似笑非笑,开口话里带刺,“关你何事。”
紫桓已不似刚来京城时谦逊,嘲讽道,“都道京中人知礼,却没想到看着像斯文人的大夫说话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