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也很气愤,胭脂没有提前告知她的情郎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凤药听完杏子陈述,感觉事情不简单,陈公子开店铺没问题,他明明有机会告诉这几人,却不吱声。
他知道胭脂交好的,或说胭脂的娘家人也就这几个女子。
明知却故意不为,她只想得出一个理由。
他就是要胭脂与她们几人决裂。
……
凤药安抚了杏子,叫她不要乱来,先盯住药铺,杏子也是听话,直接将自家马车赶到陈氏生药房门口,她钻入车内,从车帘缝中盯着药铺。
凤药则找到云之,她在自家锻庄内室,独自生闷气。
凤药知道她一肚子气,听她骂了胭脂一通。
足骂一炷香时间,一口气喝干一盏茶,瞪着凤药,“现在怎么办?那婆娘叫男人迷了心窍了。”
凤药一直没说话,听到这话才开口,“胭脂不是那种人。她重情。”
第二句道,“我得见见她。”
胭脂失魂落魄拒绝紫桓要她留在来福酒楼的邀请,来到大街上,却又无处可去。
云之府上她没脸回去。
杏子家有夫君有孩子,不能去。
凤药不在家,她自己这样过去算怎么回事?凤药若是问她话,她能说什么?
她心中孤独凄凉,想与陈紫桓解了婚约,可路走到现在,几乎没有选择的了。
还是回她自己的宅子,虽是抵出去,如果按时还了钱,房子还是她的。
她一直住云之宅中,她的房子只请了个看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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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过去,只觉那灰墙青瓦很凄冷,没有半分温暖的烟火气。
她扶着墙,站在自家门口,流离半生,经过那么多坎坷,她怎么连个去的地方也没了?
“总算等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一声熟悉而释然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她回头,仿佛看到了依靠,扑过去便哭出声来。
“怎么了?”凤药拉起她,一起回了她的宅中。
里头干干净净,就是没生火。
凤药利索地找出炭盆,在院中升起火,等炭燃起来烧稳了,才拿入房中罩上笼子。
又点上四五支蜡烛,房中顿时暖起来。
她接壶水放在炭笼上烧着,看向两眼红肿的胭脂。
必是哭着走了一路,才会把眼睛哭成这样的。
她一阵心疼,伸过手握住胭脂的手,胭脂又崩溃大哭起来,把云之与她争吵之事说了出来。
“肯定还有别的,你没说完。”凤药鼓励她。
胭脂沉吟着,“我实在不知云之为何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凤药有些诧异,“你不知陈紫桓买下一整条街的铺子吗?他开了陈氏细软,和陈氏药铺把云之和杏子的生意顶完了。”
胭脂一下站了起来,目瞪口呆。
“坐下。”凤药命令道。
“现在你还有什么没说出来的,我劝你都说了,不然我们的情分真就到头了。”
胭脂虽觉所言之事十分伤自己脸面,可事到如今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