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到了祁烈的妈妈,一个打扮十分时髦,气质高雅的贵妇人。
当时她就站在门前,双手环胸,用无?比挑剔嫌弃的眼神将茉莉从?头打量到脚。
“看着这么清纯的女孩,谁能想到竟然是个……”
祁母撇了撇嘴,用无?比厌恶的目光瞪了茉莉一眼,又冷冷警告她:“以后都不准再来找阿烈。你要?是再敢纠缠阿烈,祁家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这话,便‘咣’得一声直接关了门,也将茉莉的哀求隔绝在病房之外。
望着冷冰冰的门板,茉莉的心都要?碎了。
焦急,担忧,屈辱,悔恨,种种情绪在心中不断起伏。她就这样静静的抱着膝盖在门外等了许久,期待祁烈可以如往常一样突然出现,轻轻抱起她,安慰她没事了……
只可惜,什么都没有?。
思绪从?回忆中抽离,不知不觉,茉莉已经泪流满面。
生死未知的恋人,凶恶刻薄的祁母,被迫斩断的恋情,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大山般压垮了这个可怜的女孩。
这个时候她哪有?心思学?习啊,那?得是什么样的神人,在这种时候还能心无?旁骛的专注学?业?反正茉莉是做不到。
爱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
改变人的激素,牵扯人的心神,令人着迷,牵肠挂肚,上头的时候毒性比毒|品都强。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男女为了一个‘情’字,魂牵梦绕,死去活来。就连一些青史留名?的大人物都不能例外,为情所困,郁郁难平。
说到底,茉莉也只是这数不尽痴男怨女中的一人罢了。
赵小沫叹了口?气,抬手揽住茉莉的肩膀,让这失魂落魄的可怜女孩靠在自己怀里。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奇怪。
无?论?怎么看,祁烈母亲的态度,都严厉刻薄得有?些过分。
单从?外表看,茉莉是那?种无?论?长相还是气质,都非常干净,非常讨长辈喜欢的类型。
就算祁母是因为祁烈受伤而迁怒——可当时的情况,她还不知道祁烈是为了救茉莉才受的伤。就算是迁怒,也不至于这样不留余地。
他们?就不怕祁烈醒来后责怪自己?
按照原剧情所说,祁烈之所以养成如今无?法无?天的性格,与其父母的纵容溺爱脱不了关系。
祁家富贵,但?子嗣艰难。
祁父天生弱精,祁母又有?多囊卵巢,两?人结婚十几年,才勉强得了祁烈这么一个孩子。
对?于祁父祁母而言,祁烈的降生就是一个奇迹,是上天的恩赐。也因此?,从?小,两?方家族就对?这唯一的金孙宠爱有?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祁烈犯了错也都利用家族的力量帮他摆平,久而久之才让他养成这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性格。
在原故事中,茉莉作为祁烈喜欢的女孩,祁父祁母都对?她爱屋及乌,极为宠爱。特备是祁母,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喜爱得紧,拉着她的手,直说要?将她当成亲女儿看待。
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祁烈的变化,祁母的异常……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望着茉莉哭得肝肠寸断的小脸,赵小沫终于下定决心,要?去查清所有?真?相。
……而在此?之前,她需要?去找回她的‘契机’。
……
“会长,这件事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
学?生会的办公区外,赵小沫有?些踌躇的站在门口?,微微低着头。
她的脸有?些红,像是极为为难,遇到什么难以面对?的事物般,目光躲闪着。
从?医院回来之后,她和白书?贤之间的关系就变了。
危急时刻,男人再一次如天神般及时出现,护住了她。他为了她与祁烈搏斗,那?些凶狠的拳头与热血,让她都看在眼里,没法否认。
曾经的逃避似乎再也立不住脚,可她还是有?些怯懦,就像是一只陷入迷茫中的小鹿,不知所措。
“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白书?贤叹了口?气,起身将她引入屋里。
伴随着屋门关闭,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而这个认知,也顿时让女孩的脸庞瞬间变得更红。
“对?不起。”
她再一次道歉,没头没脑的,让白书?贤分不清她感到抱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