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虽然不能理解他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但依然耐心解答:“从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没有明文禁止。但至今还没有统子试验过,有失败的可能性。”
江行忙问:“失败了会如何?”
086无情道:“当然是被卷入时空乱流里,变成一粒灰啦。”
江行感到一阵害怕,慌张摆手:“那还是算了,算了……这么危险,还是不要让师兄实践了。”
086没什么所谓:“看你自己选择,我不出意外的话一直都在。”
江行又与086胡扯了几句,送师兄回去的想法早就被按下,在江行脑子里没翻起一点儿浪花来-
一场春雨一场暖。连绵地下了几天的雨,天气渐渐暖了起来,杨柳依依,正是春天。
禁娱还有三天,有些人却坐不住了。
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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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娱,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莫说闹出来不闹出来,收敛一些,又有谁会追究呢?
除非本来就被人盯上了。
“你是说,你昨日去勾栏里寻欢作乐,结果被你家娘子告发了?”
时鸣倨傲地看着跪在下面的人,目露不屑,“禁娱期间出入烟花柳巷,居然还有脸求到本王这里,该说不说你这张脸皮,倒真比朝堂那架登闻鼓的皮还厚。”
下首那人几乎要把头都埋下去。他跪姿看起来总有些谄媚的意味,正是宋达睿。
宋达睿汗颜,不敢反驳:“是,是。”
时鸣好笑地看他一眼,眸中冷意翻飞。
自宋达睿被罢官,求到顺国公府不得,四下无门时,时鸣施以援手,成功将其划入自己麾下。
如今眼看四处求来的官位又要没了,甚至面临牢狱之灾,宋达睿心生畏惧,这才不要脸地又来抱大腿。
实话说,宋达睿此人无才无德,唯一可以说道的大概就是一颗想向上爬的贼心。这种人单纯到一眼能够看透,时鸣当初起了兴致,玩儿似的随手一帮,并没花费多少精力。
没成想给自己惹了这么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时鸣似笑非笑:“这事儿可难办。你家娘子……若本王没记错,就是之前那位滕四小姐吧?”
“此事毕竟你有错在先,就算免得了死罪,也免不了一顿好打。本王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严惩不贷呀。”
宋达睿抖如筛糠:“求殿下救我!小人必为殿下肝脑涂地,赴汤蹈火!”
昨日自己去勾栏里寻了个小娘子快活快活,没想到却被滕青挽那娘们儿发现了。
宋达睿想起自己当街被抓出来、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的窘迫模样,就恨不得要把滕青挽活撕了。
男人三妻四妾如此正常,宋达睿想,那滕青挽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小姐脾气,善妒刻薄,竟不允他纳妾。
不准纳妾,他也就只好去窑子里偷。再说了,男人哪有不偷的?真是小题大做。
宋达睿心中愤愤,但事已至此,掰掰手指头,好像没发现自己有什么故交可以求助。这不,宋达睿只好求到这位小殿下面前,不管他因为什么,救救自己才是要紧事。
时鸣哪里看不透他的心思?但帮人可不是白帮的。时鸣略一思索,便问:“要本王帮你可以,但你得拿东西来换。”
宋达睿混迹官场多年,虽然愚笨,到底也耳濡目染了一些人情世故出来。他伏得更低,是一派顺从的模样:“殿下希望我做什么?”
时鸣惊讶于他的上道,倒也不卖关子,说了两个字:“滕家。”
宋达睿心下一惊,但依然俯首:“是。只要殿下肯救小人一命,小人必不叫殿下失望。”
时鸣瞧了瞧时间,快到江行回来的时候了,也不想跟他再废话:“行了,滚吧。”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能做的,顶多是让那板子轻些打,留这家伙一条命罢了。至于旁的——做错了事儿,难道不该受着么?
江行回来时,宋达睿早已走了,因而他没见着。
江行今日听说城中古刹有大师讲经,他对佛法虽不感兴趣,但想起时鸣平日里殚精竭虑,不免心疼。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他专门跑了一趟城郊,去为时鸣求了一个护身符回来,还得了一个静心安神的香囊,给阿鸣用再好不过。
江行进王府有如无人之境,轻车熟路去了书房,果然见时鸣摸着橘绿的羽毛,正在沉思。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总之江行光是在门外,就能瞧见那一道绝美的身影。
时鸣仪态卓绝,微垂下来的一缕头发丝毫不显凌乱,反而在如火夕阳下映出橘色微光,令人为之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