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边的仇肆率先察觉到不对,他抬手示意后边的人先停下。仔细听,有东西正在毫不掩饰地靠近,照目前速度来看,还有两分钟,他们就会撞上。“准备好你的枪,离我近些,死了我还能给你收尸。”“放心,我就算弹尽粮绝,拼到赤手空拳,也一定撑到最后,绝对不会死你前边。”“最好是这样,退后!”下一秒,地面开始小幅度震动,数条布满倒刺的螯足朝他们砍来,难怪只听其声,不见其形,原来真和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久居地下,见不得光。白钰泽站在偏后方,因此没有成为怪物的首要攻击目标,趁这机会匆匆看了一眼,这背后的东西为了杀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数个和他们一样的“桶”从地下破土而出,除了多了几条扭曲的螯足,从外形上几乎看不出任何不同,特别是打起来后,一片混乱,分不清敌我。并且外边那层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壳防御极高,再加上密封极好,白丝线和浓雾很难对其造成实质性伤害。几人当中只有路野的子弹勉强能够打穿,但非常危险,因为射击目标太过坚硬且表面光滑,很容易造成跳弹,误伤几率极高。而那些螯足却能轻而易举地伤到他们,哪怕只是稍稍蹭到,对防御较弱的几人来说也是不小的伤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钰泽一边利用浓雾防御,一边思索对策,现在连那些“桶”里到底是什么都没有搞清楚,也不知道让浓雾顺着弹孔进入,能不能对它们造成伤害。祁溟寒的武器有很多,丝线只是最方便的一个,他手中的那把长刀虽然砍“桶”有些麻烦,但对付那些螯足还是很轻松的。此刻,三人那种属于同一组织的团队默契就展现出来了,仇肆把“桶”引到不会造成跳弹的角度,路野果断射击。祁溟寒就在此过程中趁机斩下那些螯足,“路野,用强酸,所有人,退后!”硬碰硬他们绝对不是对手,因为那些东西不仅难打死,数量还特别多,一直在往外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强酸触碰到“桶”的表面,瞬间翻起滚滚白烟,气味刺鼻,触之还有灼烧感,这东西有毒。祁溟寒护着白钰泽躲开,仇肆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到路野从白烟中踉踉跄跄着走出才拉着人迅速离开。“你是不会跑吗?很想死在里边?”这话听起来是愤怒不已的责备,实际何尝不是在气自己,明知道他粗心还不仔细看着,说白了就是太担心。路野被呛得连连咳嗽,腰都直不起来,这能怪他吗,本来已经计算好距离,谁知道有个“桶”在子弹射出的一瞬间,突然朝他跑了过来。强酸与“桶”直接在他面前发生了化学反应,腾起的白烟把路都挡住了,他没当场熏晕就不错了。还跑呢,再跑几步,不等出去,缺氧加中毒,昏迷倒地,直接就嗝屁着凉了。“咳咳……你,你站着……咳咳咳……说话不……咳咳咳……”“闭嘴!”仇肆轻而易举地将人背起,朝着前边两人追去。一路上,浓雾将毒烟隔绝,为他们保驾护航,雨还在下,烟却丝毫没有减少,就像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图层一样。白钰泽要用浓雾开路,因此跑在最前方,雨幕模糊了视线,地上还有些滑,他已经分不清来时的路在何方,隐约看到前方有一抹亮光。根本无暇思索危险与否,求生欲驱使,他本能地朝着光亮方向靠近,离近后,才发现那里有一个人影,有几分眼熟。“白钰泽——”那人在叫他的名字,先前因为狂奔导致的胸口闷痛逐渐减弱,急促的呼吸也一下子变得平稳,他就像是在一点点从这个世界剥离。周围的喧嚣骤然安静下来,天地间只剩下他和前方的人影,那个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回荡,只要再上前几步,就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确实很诱人,可惜,白钰泽无欲无求,他已经佛到除了摆烂没有任何想要的,抽出由雾气聚成的长刀,指向前方的人影。“一切想要的?包括你的命吗?那我先来讨了这个利息,再决定要不要听你的狗屁建议。”他正准备冲上去,身后蓦地传来一股巨大的拉力,腰斩的记忆实在深刻,那股剧痛使他瞬间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无限游戏,邪神他被疯批大佬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