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尖挑了下,摁动泵头。
空气里缓慢散开很淡的香气,仿佛一阵晚风徐来,混合湿润的泥土。
很快,一股更为霸道的气息吞盖而来——玫瑰燃烧殆尽,却散发出奇异的木质香调。
毫无由来的,我脑中涌现几个画面:昏暗又潮湿的小巷,黑夜中的蓝色霓虹灯。
红色鸡尾酒滴下,男人炙热的体温烘烤无形的荷尔蒙,一点一点将我周身的氧气都抽干……
“好闻么?”
我呼吸一窒。
回头看见晁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种被抓包的心虚感。
睫毛翕合间,我放下手中的香水瓶。
“你车怎么样了?”
“没事儿。”他淡淡道,一手不紧不慢搭上玻璃柜台,又问了一遍,“好闻吗?”
“还行吧。”我含糊道。
男人瞟过我手边的玻璃瓶:“香水不是要上皮么?”
我不解:“什么?”
他没做声,直接拿起我刚放下的香水。
另只手拉过我手腕。
手翻过来,喷头对上腕内侧,呲地一声——
皮肤落下凉意,我手指应激般瑟缩。
男人松开手:“再闻闻。”
我看他一眼,喷香的手腕慢慢就近鼻尖。
怪了。
诡异了。
还是刚才的气味。
又明显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好像,有关他的气息与记忆都更加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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