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前我妈在医院做检查,周颂确实帮了不少忙。”
“……”
男人毫无表情地转开眼,腮边的咬肌鼓出一瞬。
“后来他去非洲做志愿者,还托他同院的大学师妹照顾我妈。”我语气随意,“也巧,那女孩后来成他女朋友了。俩人下月就要结婚了。”
他交握的手似乎是僵了一下。
十指随即打开,他的身体也是。
——灰色西裤包裹的长腿大刺刺抻开。
胳膊肘懒洋洋搭上车窗,男人的指轻点车沿。
一下,又一下。
“是挺巧。”
“远亲不如近邻。有个这样的朋友照应家里人,挺好。”
——这是我们见面以来,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我应声:“是啊。”
“不过,”我顿了下,刻意咬重还不太适应的称呼,“晁总——”
“要想找个人照顾家里的话,应该也不难吧。”
“……”
男人乜我一眼,舌尖在上颚弹响。
“我要找的是跟我享福的,不是放家里当老妈子的。”
我轻呵出一声:“是么。那她可真有福气。”
男人气音嗤,似是不屑。
“有人不想要这福气。”
“……”
我抿抿唇,摁下转向灯,归入左侧车道。
车内也归于沉默。
又开了一段,导航上的线路已过大半。
身旁忽而响起一阵窸窣,我分出余光,发现男人脱掉了西服外套。
靠近我的那只手慢吞吞扬起来,解开了喉结下的衬衫纽扣。
——动作完全复制我们以前试衣服的场景。
不自知的,嗖嗖往外冒荷尔蒙。
低磁的声线清了下,微微发哑。
“有点闷。”
没由来的,我的喉咙也有点热。
“开窗么?”问着,我将他那边的车窗降下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