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地。
他也正在注视我。
但为什么。
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们的目光并无相交?
他真的,在看着我么……
名片两端的连接断开,男人率先落下胳膊。
可他的目光并没有断开,还在跟随我拿名片的手。
——的手腕。
我腕上习惯性地戴了好几圈手串。
没什么值钱的:有藏区的学生自己编织的五颜六色,有在海边夜市里淘来的真假不辨的珍珠串。
以及一枚,封存白色猫毛的胶滴平安扣。平安扣本来编着一条银链。
后来银链断了。
再后来,有人给它换上了一条红绳……
掌心紧了下,我的手后撤,垂落。
放至桌下。
男人黑眸微晃,淡淡移开眼。
戴手表的大手重新伸向烤盘——
“我来吧!”然然抢先一步拿起烤夹,“你们谈事情。”
“劳驾了。”
男人低声,长腿同时勾过旁边空桌的椅子,大剌剌坐下。
是他了。
还是这个样。
——一副完全成熟的男性身躯,举手投足间偶尔流露痞气。
又明显不一样了。
头发长了点,身形和轮廓都更熟男。
整个人看上去更加淡漠寡言,不好接近。
身上与眼中也添了几分沉稳,笃定,不可捉摸。
是属于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场。
又偏偏,和他那一步一溢的雄性荷尔蒙融合得很好。
——仿佛一杯经过时间发酵的烈酒,愈发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