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店门口火炉上翻烤的肉串,我很低声:“是我自己的问题。”
在那个潮湿而炎热的夏季,我遇见了他。
他托住了我。
一个混乱又无力的我。
我却没有牢牢抱住他。
我连独自站立的能量都没有,又怎么能够抱紧他呢……
“有缘无份吧这就是。”陈嘉奕吁出口气,“过去了,就往前看吧。”
我应声:“嗯。”
我想,我正在攒聚前行的力气与勇气。
回首看,亦不后悔。
有的人,能遇见,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年末的最后一天,乔总师离家去工作了。
送她去机场后,我没有原路返回。
oper掉头跑上通往海城的高速。
和夏天过来时一样,不过两小时,车便抵达海城的市区。
我没有去找陈嘉奕,独自吃过午餐后,沿着主街道慢慢开。
明明也没开过几次,明明都过去这么久,这条路,我居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冬天淡季的缘故,酒吧街的人少了很多,停车的地方不过寥寥三两辆。
这里也不像夏天时那般湿泞逼仄,薄雪覆盖后的街道,居然透出几分与灯红酒绿完全相悖的平和静谧。
拐过两个弯,我停在那扇大门前。
也变了。
蓝色的“潮”字霓虹灯消失了,锈迹斑驳的铁门紧紧闭着,上面挂了把大铁锁。
黑漆在门上潦草画出个“转”字,后面坠着一串电话号码。
盯着这扇门看了一会儿,我呼出一口气,抬手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
转身离开这里。
下午的时间一向好打发,我去了酒吧街附近的那个商场。
去过两次这里的地下停车库,商场还是第一次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咖啡店里一杯拿铁,一本书,便消磨掉好几个小时。
快到晚饭点,我拿出手机,给夏教授发了条晚上不回去的微信。
乘电梯下到负一层超市,我买了不少东西。
提着大塑料袋走回车里,我打开导航地图。
好几条路线。
oper驶出地下停车场,在保安房旁刹住。
小房的窗户开,保安探出头来。
——还是上次的那位。
我开口:“叔,劳驾问下,这边去海边的话,怎么走最合适啊?”
“海边?”他抓了下半秃的脑袋,“你走省道,或者快速路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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