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皮卡拐进一条我从未踏足过的街巷。
可潮湿而逼仄的感觉又是熟悉的。
微锈的卷帘门升起,皮卡驶进车库。
下车后刚站稳,后腰便被男人单手扣住。
他推开车库的门带着我往地下走,和以前一样护我下楼。
又不太一样。
这只大手的力道更加蛮横,带着掌控欲,甚至威胁的意味。
仿佛我是一只被他捕获的猎物,或者是意欲逃跑的俘虏。
当脚下踩到吱呀作响的地板,头顶震出节奏,鼻腔也被霉湿味充斥时,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另一个入口之下的酒吧。
我们终究还是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一切开始的。
这样也好。
男人拧开走廊尽头的门板,长手刚搭上开关时,我便抢先踮起脚尖,用吻来打断他开灯的动作。
我不想看到,也不敢再看。
——他一言不发之下,压抑而紧绷的脸。
亦或是被刺痛的,黯然发红的眼。
我都不能再看了。
再一眼,或许就没有办法继续。
我想要继续。
他如我所愿。
反客为主地,更为热切回应着我的吻,又以身形压倒性的优势,压倒我。
被他的气息压制,又被他的味道牢牢托住。我阖上眼,很深地吸了口气。
很轻地啵出一声,粘连的唇页分开。男人的动作窸窣,摸出一个和他手掌一般大的小盒。
我知道那是什么。
湿热的吐息喷洒在我的睫毛上,他的嗓音低沉发哑,在作最后的忍耐:“真想好了?”
“想好什么?”我贴着他反问,一手拿过他手里的东西,“你不早备好了么。”
他气音轻嗤:“也不是给你备的。”
“……”
“快点儿。”我手指尖尖陷进男人喷张的大臂,言辞也是报复性的,“我明天还要和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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