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很深地睨了我一眼。
不等我辨明那双黑眸里的意味,高大的身影便消失在灯红酒绿中。
屏息的一口气纾解开来。
可为什么,心脏却更加缺氧一般,一抽一抽的……
我转过身。
“走吧。”
一路跟随周颂走到停车处,沉默地看着他跟代驾简短沟通,最后拉开后排车门护我上车。
黑色的奥迪平稳驶出酒吧一条街。路灯骤然明亮起来。
毫无来由的,我忽而想起那晚和男人坐在皮卡车里向海边开的场景。
那夜路上的灯很少,但我却不觉得黑……
咔。
男医生在旁边解锁手机。
“饿不饿?要不先看看菜单?”他扭头问我。
“你爱吃辣,我们点一半麻辣一半十三香的好不好?”
我看向车窗外。
“都行。”
周颂划动电子菜单的手指停下。
“那是什么啊?”
我回过头,发现他正盯着我手里的东西——报纸筒已经被我握折。
“哦,这个——”我将纸筒小心抚平,轻描淡写的语气,“是……别人托晁老板给我的。”
翻开身侧的链条包,我将手里的东西试探性地放进去——不够深。
纸筒拿出来重新握在手里,包内似有微弱反光——
四四方方的软金属小包装安静地躺在包底。
——是我在意乱情迷时,从他衬衫口袋里摸出来的那只。
他又是什么时候,放进我包里的呢?
“你跟那个酒吧老板,很熟么?”周颂突然开口。
我心头一跳,随即又有些恍惚。
我和他,很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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