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没有接着问,低头继续画画。
黑色的笔触挥动,很快勾勒出一个人形——人比猫小很多,还是靠在毛茸茸的猫身上。
我看着荒诞奇异的童画,手抚过裙边,也坐在地上。
“这是谁啊?你么,还是——”
我还是没有办法自然地称呼,或者说坦率接受他有个这么大小孩的事实……
换了个说法,我接上:“是晁老板吗?”
小姑娘轻“嘁”出一声,挺嫌弃的语气:“他才没有这么——”
她猛地顿住话头。
抬头看我的眼神有露馅的窘迫,也有被抓包的心虚感。
我笑了,主动为小孩找补:“没有这么……可爱?”
她立刻点头:“也没有这么好看……”
吐槽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姑娘边说边抬眼瞄我。
——我们相视,同时“嗤”地笑出声来。
小女孩笑起来的脸上终于露出稚气,咧开的嘴角还有两颗尖尖虎牙。
就这么相对傻笑了好一会儿,小姑娘重新拿起画笔。我也收敛笑意,拧开手里的水瓶。
目光无意识略过门口,我动作停住。
房间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半开了。
走廊的灯将男人的影拉很长。
他在外面。
或许刚到,或许站了有一会儿了。
被抓包的心虚轮到我。
手撑地板,我站起身。
身后收拾画本的动静也是有点慌乱的。
房间门从外面被完全推开,男人不紧不慢走进来。
是我的错觉么?
我似乎在他眼中捕捉到一丝没有见过的柔软——近乎温柔了。
也可能是光线不好眼花了。
男人近前来,脸上没有情绪,语气也淡淡:“你怎么和她在一块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