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岀租屋,习羽就去了浴室,赶上生理期第二天正是量最大的时候,尽管有卫生棉条和卫生巾双重垫护,还是不可避免的在卫生巾上留下一大滩的血迹。习羽内心抽搐,生理期的疼痛后知后觉,小腹坠胀的疼痛延迟感知,习羽将花洒的水又调高了几度。送了粒布洛芬进肚,习羽乏力的蜷缩在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习羽是被一连串的谩骂声吵醒的,只睡了没一会,迷迷瞪瞪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摁开了屋内的夜灯,坐在床上好一会,才听出来是刘超,就在她房间门口,在骂她。听了一会,习羽听明白了,刘超是在骂自己洗完澡后没有清理干净洗手池里的掉落的头发,带血的卫生巾直接扔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很恶心。话骂的很脏,习羽从小到大听过的最歹毒的骂女人的话在这么一会全都听到了,刘超边骂习羽边来来回回的讲这两件事。从被子里摸出手机,才发现手机还在没电饿死的状态,放到了一边充电,掏出ipad打开了语音备忘录,习羽将刘超在她门口骂人的话录了下来。听得气血上头,习羽刚想要开门出去和他对峙,胸口突然的疼痛把她硬生生的拽了回来。习羽喘着粗气,门外的谩骂声不断入耳,被打的无力还手的画面闪进了脑海里,刘超比jack的体型还要肥硕,习羽判断他肯定不是讲理的,有可能他比jack还要穷凶极恶。冲动被理性抑制住,习羽坐在床上倚靠着墙壁,冰冷的墙壁并不能缓解气涌上头的燥热,习羽甚至能听得到自己胸腔里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污言秽语入耳,习羽崩溃的捂住耳朵。许是迟迟没有回音,骂了太久没什么意思,咣当的一声关门声后,习羽的耳根终于清净,也没有清净太久,隔壁传来了打游戏的打枪声和刘超与队友互骂的声音,他在故意制造着噪音。习羽冷静下来,自嘲般的一笑,原来是妨碍他打游戏了,找了借口在发泄而已。憋了一股气,又不能和刘超正面硬刚,习羽觉得此刻气短极了,之前吃的布洛芬终于发挥了药效,习羽整个人钝钝的,套了件加厚的连帽卫衣,打包了已经溢出来的垃圾,出了门。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习羽租住的这个公寓楼的垃圾站有个奇葩规定,至少习羽是觉得奇葩的,只有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是扔垃圾的时间,其余的时间是不允许扔垃圾的。早课是八点,晚上有课没课都不会在八点前回来,一连几天赶上出门早,屋里的垃圾要成堆了。也不止习羽一个人觉得不合理,在几次看到关门的垃圾站还有人往一旁扔垃圾后,习羽也不管什么垃圾站营业时间了,下楼的时候有垃圾顺手就会带下来。没注意看时间,垃圾站还有一个大爷在那里收垃圾,前面的男生也扔了垃圾,习羽走近将手里的垃圾袋顺手就扔进了第一个垃圾桶里。“小姑娘,是不是眼瞎,我刚清理出来的垃圾桶你就往里扔。”习羽看了一眼那个大爷,不想理会他,将手揣进卫衣前的口袋里往回走。没成想那个大爷却追了过来,拉着习羽的衣服不让她走,指着垃圾站的提示牌。“你瞎啊,看不见早上八点前晚上八点后不让扔垃圾。”或许是习羽脸上的表情看起来过于不屑一顾,让大爷感觉到自己被蔑视,又是一连串的谩骂,说习羽年纪轻轻眼瞎又耳聋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劳动,同样是一句比一句难听,指着习羽的鼻子沿着辈份一辈一辈的往上骂。习羽觉得是自己看起来太好欺负了,怎么这一天那么多人都上赶着来骂她,刚刚她前面还有一个扔垃圾的男生,这大爷怎么不敢追着他骂。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习羽往大爷的面前近了一步,这大爷的身高和习羽差不多,习羽看着他的眼睛,嘶哑的嗓音透着股灭世的颓丧。“我创业负债千万,手里还攥着两条人命,你猜你再骂下去,我会不会不耐烦捅你两刀,反正我也是烂命一条。”从卫衣的口袋里抽出手来,宽大的袖子里一根硬物抵上大爷的心脏的部位,此刻习羽的脸上透着股死了人般的丧气。不知道是被习羽的话吓到了,还是被习羽卫衣袖子里的硬物吓到了,那大爷往后打了个趔趄,习羽又淡定的往他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大爷骂骂咧咧的走远了。从卫衣袖子里抽出手,看着手里刚刚下楼时候顺带拿的一根香肠,习羽轻蔑的笑了一声,方法是挺缺德的,架不住是真的管用,对付欺软怕硬的人一味的退缩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喵……喵……喵……」断断续续的奶猫的叫声传来,正对着楼道门的花坛前,宣传栏下被好心人放置了猫屋,里面有几只出生不久的小奶猫,猫妈妈是个很漂亮的长毛三花,趴在猫屋的上面躲着清闲。,!习羽坐在正对着猫屋不远处的台阶上,看着猫屋里几只走路都踉跄的小奶猫,手里掰着那根香肠,引着它们一步步靠近。一共三只小奶猫,一只黑猫警长,一只橘猫,一只玳瑁,前两只长得周正极了,最后那只比其他的两只小了半个头,躲在猫窝的最里面,长的乱七八糟颜色混杂像极了一个炸开了的栗子。习羽莫名:()落日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