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平本就情况危急的公司宣告破产,是让裴平背上了债务的破产。
秦连自还是觉得这事应该和秦赋说一声。
在秦连自说完之后,秦赋突兀地问了一句:“母亲,当时你恨裴平吗?”
秦连自愣了一下,但她今天心情好,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裴平当时背叛了我,还倒打一耙,我当时最开始是伤心,差点走进死胡同。
后来回了秦家才好起来,当然讨厌裴平,但我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现在他自己要撞到我手上,我报复之后还是开心的。”
“恨的话,太浪费了。不过他应该再也没机会见到我了。”
秦连自的耐心在说完这么多话之后也没剩多少了,见秦赋没有继续说话就挂了电话。
秦赋被挂了电话也没有多余的反应,他只是就这样坐着。
书房里是深海一样的静默。
日光缓慢地倾斜着,然后退出了书房。
秦赋短暂地陷入黑暗,别墅的灯又被自动打开。
光在秦赋的脸上打出阴影,是低垂浓密的睫毛的影子。
秦赋的脸透出一种苍寂的衰败的白色。青紫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显现出来,透露着主人状态的不健康。
他和江春认识了一年,一开始就是他一意孤行,现在他将江春彻底困在身边的第五个月。够了——江春可没有哥哥来救他出去。
秦赋站了起来,他理了理自己的衣着。
秦赋第一次敲响了江春的房门,江春打开了门。
“江江,吃饭了。”
秦赋的声音有些哑,还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江春低着头,躲避秦赋,但也向餐厅走去。沉默的晚餐。
可即使气氛不好,两个人也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
吃完饭之后,秦赋又让江春去了书房,江春照做。
只是秦赋要和他说的事让他有些震惊。
江春不敢置信,秦赋愿意放他离开了。
为什么?秦赋就这样突然愿意让他离开。
是不是……是不是说明他和秦赋还是有机会的。
他愿意不追究其他,只要有机会,他还是想喜欢秦赋。
他的确喜欢秦赋,想和秦赋有一个未来。可他做不到毫无芥蒂。
他想,只要秦赋真的愿意放他离开,他就原谅秦赋。
然后回来,和秦赋拥有一个更好、更完美的以后。
江春没有错,被人生的浪花席卷时,他总是需要更努力更谨慎才能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