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江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最后还是秦赋先开的口。
“江燕的亲生父母来找她了,她本来挺高兴的。
结果才回家一个星期,她亲生父母就想让她捐出骨髓。她很伤心…”
“我们也不想让院长多担心,所以才在外面找了个地方讨论这个事情,我只是安慰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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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江就和她抱在一起了?”
“没有,那是不小心的。我和江燕都是福利院的孩子,我和她一起长大,我最多拿她当妹妹……”
江春极力想证明刚刚只是一些意外。
但“一起长大”、“妹妹”这些话让秦赋越发生气。
江春在他人面前投入自己的注意力、以及江春嘴里一再提到的人名,都是秦赋生气的原因。
或许…或许他不应该让江春离开他的视线、独自来到崂山市。
他应该让江春只注意得到自己。
“江江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吗?
和别人保持距离是你应该遵守的义务。
不要再提那个人了,你应该注意的是我,不要理无关紧要的人。”
江春在听到秦赋的话后却愣住了,他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
秦赋的话说得很对,冰冷的协议才是他和秦赋的真实关系。
他害怕秦赋误会,可其实这只是秦赋对私人物品的占有欲而已。
他又在不安什么呢?
他本来就没有违背这个被威胁着签下的协议。
他是在担心秦赋伤心吗?
担心秦赋误会自己和别人有关系所以吃醋吗?
这是爱人之间的权力和疑虑。不应该出现在他和秦赋的关系里的。
江春被冷清醒了。
他蠢的有点好笑,秦赋随手施舍的恩惠就让他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当然记得和秦先生的协议,只是我认为我并没有违背规定。”
“秦先生也应该知道这协议是怎么来的,到底谁才是无关紧要的人。”
秦赋的怒火还没有平息,江春却已经开始话中带刺。
两人的语气平静,气氛却变得剑拔弩张。
人也像绷紧的弦,防备着、准备着。
像弦上蓄势待发的箭矢,射出箭会刺伤对方,留下弦也会因为绷紧而断裂。
“呵。”
很轻的一声,却也难掩嘲讽。
秦赋早应该意识到的,对于江春,他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关系,还好他有一些钱权。
能用这些把江春困在身边,至少不会真的和江春形同陌路。
秦赋该庆幸的,可他忍不住那些尖锐的话,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掩饰住他的自以为是。
“你记得协议就好,就怕别人没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