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除了这些,其他方面却能看出秦赋的真实情况。
最明显的就是身下乘坐的轮椅,还有腿上盖着的黑色羊毛毯。
这也是他身上唯二的颜色,他今天穿的一身玄衣,衣物上的暗纹也只偶尔出现。
好像秦赋一直都穿的是这样的暗色,但现在他身上成堆的黑,让脸庞的苍白更一览无余。
连嘴唇也没剩下多少血色,薄唇接近苍白。
黑白两色的互相映衬看得人心惊。
明明已是季春,满园姹紫嫣红的春色,生机勃勃地等待着夏天。
秦赋却沾染不到半分鲜活,苍白冰冷地像冬雪,直让人担心他是否会消融化尽,然后再也不见。
晋王察觉到他刚刚的语气有些不妥当,又开口找补道:
“将军这身衣服不显气色。好像还没见过将军穿过什么鲜亮的颜色,明明年纪还轻,穿得乌黑乌黑。”
秦赋面对晋王的问题,略过了关于腿的内容。轻笑道:
“臣在军营里穿黑色穿习惯了,初回京城,也没想起来换些颜色。王爷倒是对这些懂得挺多。”
晋王也笑,只是笑容有些牵强。
“那是自然,本王在京城也就闲着研究这些了。”
一阵风吹过,秦赋的侍从已经有些着急。
“臣过几日…会去宫里见见陛下…麻烦晋王跑这一趟了…”
才一句话秦赋就因为咳嗽停顿了好几次。
侍从见此直接说到:
“贵人不如和主子一起进屋谈。我家主子病才好了一点,就起来见王爷,可禁不得这么吹风受凉!”
秦赋没来得及阻止他,但晋王也不打算怪他冒犯。的确是他的错,这侍从也是为了秦赋。
晋王急忙说道:“将军自己决定就好,以自己为重,相比皇兄也不会怪将军。
我也没有其他事了,就先告辞了。将军好好休息。”
秦赋让人送他离开,他也的确没精力再留客了。
秦赋看着晋王离开,这才叫侍从推自己回屋。
侍从动作麻利,他早就想推秦赋回屋了。
只是他敢说话刺晋王,却不敢违背秦赋的想法。
现在秦赋发话了,他自然高兴地将秦赋往回推。
秦赋又养了几天,就打算进宫去见一见皇帝,他们上次谈的事还没有谈完呢。
侍从跟着秦赋进了宫,他稳妥地把秦赋送到衡阳宫。
但皇帝没在衡阳宫内,宫人告诉秦赋皇上现在书阁的西配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