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思动作比他更快,且乔思更能吃辣,显然是爱极了这味道,半块吃完了又夹了一块,豆腐乳配鲜香美味的腊味煲仔饭,吃的喷香无比。
余冬槿和遥云你一口我一口的把锅巴吃完,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起了饭,余冬槿一边吃一边给专注吃肉的从从夹了一筷子青菜,提醒他要均衡饮食,然后对三位先生笑着开口:“这酱瓜也不错,不是我做的,是我从留云带来的,邻居家做的,这是他们家的老手艺了,你们也尝尝,很是脆爽。”
没错,这酱瓜正是刘成家送的,一坛子压的实实的,口味脆脆咸咸,微酸,用来开胃最好不过。
三位先生也尝了,都点头,“倒是不错。”
晚饭大家又吃多了,于是吃完了饭,一伙人坐在树下,喝茶消食。
是山楂茶,余冬槿煮的,还加了梅子干,放了糖,酸酸甜甜的,从从特别特别喜欢。
余冬槿:“只能喝一杯,喝多了睡不着。”
从从乖乖点头,珍惜小口小口的抿,在无病羡慕的目光下,无病这小家伙自然只能喝白水。
喝完茶预备散场的时候,夜幕已经西垂。
这会儿无病已经熟睡,从从也困倦了,遥云给俩孩子洗了澡,让他们先进屋睡了。
余冬槿还不困,正和好奇的周尔先生说着豆腐乳的做法和吃法。
“若是不吃辣的,只需裹上盐水白酒封坛便可,滋味同样是好的,只是我喜欢辣的,便没有做不辣的,先生若是喜欢但又怕辣,可以用这法子做不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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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定要记住,那发出的毛毛若是有异,并非白色的,那可一定不能吃,有毒。”
周尔捋了把胡须,道:“奇妙,没想到这看似普普通通的豆腐,还能被如此这般做成这样的美味。”
周散跟着点头。
聊完了天,几人各自回院,洗漱睡觉。
半夜,朦朦胧胧中,余冬槿好像听见了马蹄踏地的声音,他揉了揉眼睛,在遥云怀里抬起头来。
却见遥云人是清醒的,在黑夜里睁着一双锐眼,一边小声地安抚着他,一边警惕的盯视着窗外。
余冬槿迷迷糊糊的,“怎么了呀?”
遥云:“隔壁院子有人来找,十来匹马,来的都是精兵。”
余冬槿还在迷糊,闻言:“啊?”了一声,试图强打起精神看看去。
遥云:“你继续睡,我施了法,再不会有人能吵到你了。”
余冬槿点头,他确实是困了,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挨着里头的两个孩子再次入眠。
遥云轻轻拍着他的背,将他哄的睡熟了,在他额角落下一吻,这才起身穿衣,来到了院中。
月儿被乌云遮去,今夜的天格外的黑沉。
周尔站在院内,隔着院门,脸上没什么表情,开口:“二小子,你倒是终于不装了。我知道你来此是想要什么,但当年之事,也并非只有我与你三叔知晓,你何必如此苦苦追寻?”
马上,二皇子穿着一身玄衣,苍白的脸上是一片漠然,他嘴上开口先是客气的见礼:“常策见过二皇叔三皇叔,还有秦将军。”
随后的语气依旧客气无比:“什么当年之事?当年能有什么事?我此番来寻二位皇叔,可不是为了这个。皇叔有所不知,父皇这回病虽然已经勉强好了,可大约是之前病的久了,如今脑子竟然愈发糊涂,竟说什么要寻元后幼子立做太子……”
他笑了笑,“元后?母后明明芳华早逝,生前除了四弟外并未留下一儿半女,四弟都薨了,她哪来还有儿子?呵,我看着这分明是父皇缠绵于病榻时,做过的美梦罢了,将梦当真,何其荒唐,皇叔您说,是也不是?”
周尔未有开口。
周散沉声开口:“你与你大哥,真是愈发张扬了。”
二皇子收起脸上的笑容,“怎会?我们只是担心父皇,怕父皇染上心病罢了,这身病还有可医,可一但患上了心病,那可就不好医了。父皇如此,还需寻人开解,两位皇叔,常策恳请二位与我回京,好好劝劝父皇,也叫我与大哥安安心。”
周散冷笑一声,没留情面的一语点破:“和你入京?真要和你入京,能不能见到皇上,还不是你说的算?我与你二皇叔虽然如今已无兵无权,但也不是傻子。”
二皇子也不恼,反而指着乔思道:“两位皇叔哪里无兵无权,秦将军不是伴在你们身侧么?我看将军手底下的兵,想必就在不远处吧?此番前来,为了绕过那些兵卒,可叫我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乔思,也就是秦将军握着一柄枪,没有说话。
遥云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前因后果。
看来京中皇帝的情形并不明朗,甚至于唐黎是否真的治好了皇帝的病都不好说。
但看大皇子二皇子这般,想来是急了。
而那位皇后幼子……遥云掐指算了算,已经明白了过来,他接着又算了算,算出结果后叹了口气,今天这摊子事,看来还是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