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并不难解。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但顾书云体谅他今天喝了很多的酒,还是走了过去。
她上下稍微观察了会儿他的衣服,找到腰间系带打结的地方,原想直接抽开,但不知为何打开后里面还有个死结,绳结很紧,牢牢地扒在腰上,难怪他打不开。
顾书云垂下眼睫,认真地解着带子,她头上的发髻在晚宴前就已经卸去了,此时披散的长发有些许垂在胸前,晃动着,像是在他心尖轻挠。
闻屹:“老婆,要不算了,我们还是找个剪刀直接剪掉吧。”
“快好了。”
顾书云耳尖轻动,但没听他的。
很快,在她指尖不断拨弄下,带子解开了,她将整条腰带都抽了出来。
“站好。”
顾书云指挥他。
闻屹站了起来,她帮他将外裳脱了下来。
里边是一身雪白的暗纹长褂,绸缎般的面料摸上去手感很好。
顾书云指尖轻带而过,没有过多停留。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进去脱吧。”
闻屹步子跟了上去,急声道:“老婆,里边还有好几件,这个我也不会。”
他匆匆拉起自己中衣的腰带要递给她。
顾书云瞥了一眼,眸光顺着他的衣领往上,静默了一秒。
再傻也该看明白他此时就是在装。
她淡抿着唇,指尖在他手背上收拢,就着往外一扯,绳带轻松被解开。
她的唇角勾着很浅的弧度:“现在你会了。”
闻屹不高兴地撇了下唇,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耷拉着脑袋。
开始自己动手把中衣脱掉,然后丢在一边,接着是长褂,下裤,薄薄的底衫贴着他紧壮肩膀,仿佛能看到内里勃发的肌肉线条。
微透的白色布料根本遮不去什么。
顾书云的眼皮不自觉地跳了几下,忙道:“你去浴室脱啊。”
闻屹抬眸看了她一眼,玩味地笑了下:“老婆你不是见过吗,怎么还脸红了?”
顾书云僵了硬地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脸上的红热连她自己都能清晰感知到。
完全反驳不了这个,她张了张唇只好说:“我才没见过。”
“对,”他低哼着,轻佻语气,“你只是摸过而已。”
“……”
醉酒人说的话太不堪入耳了!-
二十分钟后。
闻屹关了花洒,扯了毛巾随意擦了几下。
水汽氤氲的浴室里,他已经清醒不少了。
其实本来也没有很醉,就是想看老婆心疼自己的样子。
装醉简直是小意思。
进来浴室的时候,他连睡衣都没拿。
打开柜子,视线在一叠浴袍和浴巾中扫过。
想也没想,拿了浴巾。
简单在腰腹位置围了下,他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