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妮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和银子道:“家里没有家底了吧?”曾光宗:“是我应该承担的。”张五妮把银票和银子推给他:“拿回去吧,你的人品我知道,以后若是再犯我就不会徇私了。”曾光宗愣了:“小五,你……”张五妮:“你为了泉县百姓也没少忙活,算是将功赎罪了。”惩罚还是有的。曾光宗差点感激到落泪,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深深鞠躬:“请郡主看我的表现。”张五妮跟他说,工地上有一个女工,你让她去厨房帮忙吧。曾光宗欣然应允。张五妮又去各县巡视一番,想着是不是再去巡视一下各地的店铺,她已经好久没有去了。她没去肖进财去了,别人也看不懂账本的秘密,他拿着张五妮的印章和信物去巡视的,一切都好。张五妮正在思索间胡子叔来了,手里拎着个包袱,颇为有些嘚瑟的往屋里的椅子上一坐,包袱往桌子上一扔,然后翘起了二郎腿。胡子叔:“小五,过来,给我捏捏肩。”张五妮走过去站在他背后给他捏肩:“啥事这么美?要娶媳妇了?”胡子叔摇头:“娶媳妇算什么好事,当然是赚银子了。”张五妮开动脑筋:“赚银子?你哪天不在赚银子?消息库有不得了的秘密?”胡子叔:“那些秘密比得上咱们的秘密惊爆?”张五妮:好像是啊,张定国的身世就是最大的秘密。她不由得慢下手的速度:“那是……”迅疾出手抓住桌子上的包袱就撤。胡子叔嗷嗷叫,他正闭眼享受徒弟的孝心,感觉手捏的慢了还有些得意:你想不到吧……嗯,上当了。张五妮打开包袱:“这么多银票?你是抢人家钱庄了吗?”胡子叔摇头晃脑:“非也、非也,我是抢……”“抢黄金!”张五妮顿时就想起来了。胡子叔点头:“姚家金矿第一批黄金出矿了,不过这只是一部分。”张五妮拿着银票数数:“一万、两万……哎呀,到底是金矿啊,这一部分就有十来万银子,那全部得有多少?”胡子叔呵呵笑:“小五,你的眼界太低了,这可是金矿啊,区区十多万银两算什么。”张五妮点头:“说得也是,可你们怎么不全部都抢了呢?”胡子叔:“嗯……我不是想让他们窝里斗嘛,所以没有明着抢,只拿走了一小部分。还有啊,人家押运银子的人没有银子怎么押运?人家不押运咱上哪里找老巢去。我亲自盯得那帮人,他们去得地方是一个山里……小五,你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胡子叔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张五妮:“训练兵士?”胡子叔跳起来:“你怎么想到的!”张五妮:不是我想到的,我是看到的,是从小说还是从电视剧中看的忘记了。她嘴上却说:“很简单啊,在山里肯定不会是种地,也不会是娱乐项目。无人的深山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除了训练杀手就是练兵了。可你脸上很严肃,杀人的事没有那么严重,严重的事情只有练兵。”胡子叔盯着她的眼睛:“我怎么感觉你在很正经的胡说,可我又没有证据。不过说得也有点道理,当时我是震惊的,在无人的深山练兵肯定不会是皇帝,那只能是姚家了。幸亏回了趟老家,不然咱们可是连谁都不知道。小五,现在怎么办?”张五妮问胡子叔你觉得应该怎么办?胡子叔来回踱步:“按说这事该禀报朝廷,可是人家敢这样做肯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如果咱们贸然出手……咱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人家有……就连信义山庄押运的事也没有证据。”张五妮:“什么事咱们都知道,可就是没证据,所以要去找证据,最好找些人打入兵营内部。”胡子叔:“不是应该打入金矿吗?”张五妮:“金矿自然也是要盯得,可是兵营的证据更重要。金矿被发现大不了上交国家,然后说什么自己本来就是给皇上的。可兵营不一样,就算说是给皇帝练得你觉得皇帝他敢用吗?他敢要吗?所以练兵之人绝对是居心叵测之人。皇帝必须要铲除这幕后之人!不过咱也不要着急,咱再干他几票再说。这事得瞅机会,不如……留着给张定国。他的身份一旦暴露,肯定会引起皇宫里面的注意,得给他一个保命符。”虽然他有军功在身,但是那是明着的,暗中也得有底牌才行。胡子叔同意,然后就起身告辞。张五妮:“师父,这银子你不要了?”胡子叔:“我的已经留下来了,这是你的。帮忙的也都拿走自己的一份了,这是你自己的。”张五妮抱着银票笑得合不拢嘴:“这金矿得留着,咱们不用担风险不用操心只管拿钱,这也太爽了。”正好修码头钱不够,补窟窿了。码头、仓库、还有工人的住处,全部建好已经是第二年了。草药的种植已经辐射了周围的四五个县,一些药材商人直接来拉货,没有了中间商,药农的利润又大了些。卖药材的同时,还会打听一些紧缺药材,也会有药材商人预定自己的药材,签订收购契约。这让药农们更加放心种植。种粮食的县也得到了实惠,粮食产量的提高,还有粮食的销路,都让他们的收入提高不少。因为粮食没有其他的东西收入高,知府衙门会给他们减税,优先给他们提供就业机会。棉花的种植第一年就获得了大丰收,从营养钵育苗,到移栽,到打岔掐头,张五妮都会亲自到现场教学。有人看到棉花植株长得高大粗壮,就不想打岔,在他们的认知里,庄稼都会是长得越茁壮越好。可是棉花如果植株太过茂盛会影响结桃,结桃不好出棉花率就不行。结果就是不听话的都后悔,听话的都高兴。到了秋季,朝廷工部派人下来巡视,看到大片大片的棉桃,露出雪白色的棉花,有人都激动的直抹泪。:()女子也要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