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十五,张五妮在泉县又开了个会,一是听听大家的意见和建议,二呢是想问一下各县对于集资的问题。三就是向大家隆重介绍张安邦和张民安,告诉大家他俩以后会代表我和大家沟通工作。当然了,来开会的县令们每人都收到了一个开工红包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这让所有人都开心。计划的第一步就是建码头,就在泉县县城靠近河边的地方。建码头同时也建储存库,将来这里卸货进货是需要有地方储存的。不但有仓库还要有空地,全部青砖铺地。因为需要大量的青砖砂灰,河上的船只也比以前多了,马车人员也多了许多,也有一批小商贩到来。在建筑地的周围发展出了一个个小街市,养活了一大批人。这些做生意的和工人都是从这十个县里招工的。这个时代没有机器全靠人工,肩扛手抬木车拉,也有牛车,干得多多得。这些事张五妮不太管,张安邦和张民安二人一个夜班一个白班的盯着,眼看着二人从白变黑,从肌肉男变的肌肉越来越少。张五妮过意不去,说要不咱仨排班吧,这样好像我在剥削你们。张安邦瞟了她一眼悠悠道:“看到我俩的脸了吗?黑、瘦,你虽然是有点姿色,可你不爱打扮化啊。再加上你天天一副男人样,有时候比我们还男人,嫁人已经是个问题了,你要是再跟他我们这么黑……啧啧,你铁定嫁不出去。”张五妮知道他们是心疼自己,一个女孩子在工地上摸爬滚打的太受苦,所以也就没有理他。她换了身男装,带了帽子去工地上看看进展,张安邦赶紧的跟上。张五妮来的地方是建码头的地方,一群群男人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喊着号子在打夯。大大的石头四角绑着绳子,提起落下,男人们的脸上全是汗水,滴滴往下滴落,而他的上身也变成了红黑色。张五妮一步步来走过,忽然她在一群男人之中发现了一抹红色:一个年轻的女子!张五妮看张安邦。张安邦解释:“她叫小桃,家里就她是主要劳动力,她很需要银子,所以就来了。”张五妮:“给她安排个轻省的活。”张安邦:“各个厨房人手都已经够用的了,她没有认识的人人家也不要她。而且她自己也要强,再累再苦都咬牙坚持。”张五妮看着那个小桃看了好久,然后走过去近距离观看。小桃低头往筐里装土,一锨一锨一点都不比身边的男人慢。张五妮走到她身边,伸手抓住她的铁锨。小桃很是惊讶:“你是谁?为什么夺我的锨。”张五妮淡淡一笑:“我来试试。”张安邦对小桃道:“给她。”小桃是认识张安邦的,听他说完迟疑的松开手:“我我我我能行的,你们别不要我。”张安邦安抚她:“别怕,没事,她就是看你干活怪利索,想自己试试。”小桃扭头看张五妮,张五妮已经拿着铁锨在铲土了,一下、两下、三下……张五妮终于停了手:“这活比练功还累啊。”张安邦:“术业有专攻,你又不是刨土的。”张五妮把铁锨还给小桃:“你认识字吗?”小桃摇头。张五妮想了想:“你别在这里刨土了,这活不是女孩子干的,我给你找个其他活。”她伸手抓住小桃的手想把她拉走,结果一拉她的衣袖就短了,露出了小手臂,那上面有不少伤痕。张五妮一看,心里的火腾的就起来了:“你这手臂怎么回事?这工地上还有人欺负你?”谁这么大胆敢在工地上欺负人?她三令五申不许欺负弱者,怎么的?欺负女人啊,这可忍不了!小桃把手往身后藏:“没有,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们说说怎么回事!”张五妮打断她的话,质问她旁边的几个男人。“被几个老娘们给挠的。”一个青年愤愤不平的道。张五妮疑惑的看张安邦:“老娘们?哪里来的老娘们?”张安邦瞬间明白了:“厨房里的,工地上就她一个女孩子,就让她跟厨房纸那帮人住一起了。这帮老娘们,看我不找她们算账,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真是活腻味了!”张五妮拉住他:“问清楚了再说。”然后又扭头问女子:“她们为什么要打你?”小桃眼睛通红,但咬着牙齿不说话。“那些人说她勾引她们的男人,说要教训她。她天天在这里干活,哪里出去过。”又是青年说。“大人啊,小桃她真没有出去过,她天天跟我们在一起,我们最清楚了,您别赶她走,她真的很需要钱。”“她娘病了爹早死,爷奶不问她家的事,家里的弟弟妹妹都等着她拿钱回去买粮食。”“唉,要不是她是个女孩子,我们也不能让她跟那些人在一起住。”旁边的男人们纷纷替她说话。张五妮问他们是她的什么人,原来是一个村的。张五妮:“被人欺负为什么不告诉管理?”“我们哪敢啊,那些人说我们要是敢说出去就让我们全都滚。我们……我们也都是……”都是穷苦人,想挣点银子。张五妮皱眉:“你们都是来这里干活挣银子的,卖的是力气怕她们干什么?”“唉,大人,她们她们说这里的管理是她们的人,她们想让我们走只是一句话的事。”小桃看事情已经说出来了,也就不再隐瞒,反正是走,倒不如说个痛快。张五妮又看张安邦。张安邦急忙道:“咱们这厨房都是包出去的,你不是说……”张五妮举手制止:“管理是咋回事?”张安邦摇头:“不知道啊,这些管理都是从这些工人当中找出来的,因为他们都认识字。”小桃:“厨房的人和各个区域管理者都很亲近,他们经常一起吃住。”张五妮:“吃住?吃我可以理解,这个住……你是说他们胡搞?”:()女子也要当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