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萧瑟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她红着脸,眼泪都快要被逼出来,可并没有因此而换得江鹤眠对她的一丝怜悯。
“萧瑟,需要我提醒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吗?说好听一点,我们是合作关系,往难听了说,我让你留在这里不过是看在你和萧染有着同一副皮囊的份上,谁让你这么趾高气扬地跟我说话的?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即便是被江鹤眠钳制着下巴,萧瑟也还是咬紧了下颌骨,那是她隐忍的迹象。
江鹤眠自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笑着抬手拍了拍她的脸:“怎么?不服气啊?可那怎么办呢?在我这里,你连替身都不算呢。”
江鹤眠说着便放开了她,萧瑟猝不及防差点摔倒在地,她勉强站立住自己的身体,抬头的时候却看到萧染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返地站在了门口的位置。
不知道站了多久,但萧瑟肯定,她一定将自己刚才的狼狈尽收眼底了。
这实在不是一件让人觉得爽快的事情。
但到底萧瑟不是个愚蠢的人,知道这个时候去找萧染的麻烦等于自找苦吃。
见到了萧瑟的窘迫,萧染并没有露出与萧瑟之前一样的高高在上,她就看着萧瑟,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萧瑟的眼神里开始不加遮掩的全都是恨意。
萧染开了口,说:“江鹤眠,我想和她说话。”
“说啊。”江鹤眠回头看萧染,微微笑着:“我又没拦着你。”
“你出去。”萧染看着他:“我说的话不想被你听着。”
“我不要。”江鹤眠耍赖一样的坐在了沙发上:“我早就决定了,这次你回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要看着你,我可不想看你再一次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动作,你死了这条心吧。”
萧染没有再说话,她看起来好像也没有很着急的要去和萧瑟说什么,江鹤眠也很是有耐心,时间漫长到他都开始拿出手机来玩,萧染重新回去了小花园坐着,看着月色。
榕城这个地方比起深城要暖和得多,即便才三月出头,却是即便在夜里也不觉得凉了,月色不错,萧染抬头看着月色想的却是远在深城的商酌言。
他不会有事的,这一点萧染很确定,相信他的能力,自己也不愿意往糟糕的那一种可能上去想。
但这条路还是不太好走,萧染希望他可以走得顺利一些,平静一些。
想东想西的不知时间过了多久,身边有动静的时候萧染才回过头来,是江鹤眠的人正在把萧成功从别墅里弄出来。
他也真是好大的胆子,纵然现在已经入了夜,可这地方到底也不是属于他江鹤眠一个人的,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过来,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他还能如此明目张胆的用笼子将人抬走,甚至连萧成功的嘴巴都没捂上,他依旧谩骂着一些难听的话。
“地方干净了。”江鹤眠站在了萧染的面前:“我把你不喜欢的脏东西弄走啦。”
萧染轻笑一声:“眼前还有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