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文聘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气氛越发紧张,双方士兵们的厮杀声此起彼伏。
在看到越来越多的吴军从营寨中冲出后,文聘眉头一皱,便想率先处理歩骘,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拍马背,率领本部人马直扑吴军营寨而去,欲趁乱取其主将首级。
这一切都是文聘在得知吴军已服下泻药后才胆敢做出的决定。
他料定此时能正常作战的吴军士兵应已被歩骘调至营外抵御曹军,而留在营内的大多是些无力作战的病号,根本不堪一击。
因此,他毫无顾忌地一路杀戮,径直冲进了吴军营寨。
然而,就在文聘刚刚冲出寨门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排整齐的拒马,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顿时瞪大眼睛,急忙猛拉缰绳,试图让战马停下。
由于惯性太大,战马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费尽全力才勉强止住了去势。
但文聘并未脱离险境,只听前方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放箭!”
紧接着,一支箭矢破空而至,速度极快。
文聘来不及思考,纵身跳下战马,迅速躲到拒马和战马身后。
只见歩骘射出的那一箭精准无比,直直地射中了马颈。
战马痛苦地倒地不起,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染红了地面。
随后,稀稀拉拉的箭矢从空中落下,但文聘借助拒马的掩护,再加上自身的格挡和躲闪技巧,成功地避开了这些箭矢,有惊无险地活了下来。
歩骘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凝视着身旁那些七零八落,毫无秩序的士兵。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中了泻药,无法跟上歩骘的指挥,那么刚才那一拨箭雨即使不能夺走文聘的生命,至少也会让他身负重伤。
然而现在……歩骘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天命不助我啊。”
文聘稍稍松了一口气,紧握手中的长枪,大步流星向歩骘冲去,同时大声喝道:“歩骘,受死吧!”
歩骘收起弓箭,抽出佩剑,高声呼喊:“所有人跟我一起上!他只有一个人!杀了他!必有重赏!”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那种擅长上阵杀敌的猛将,甚至连手中的兵器也只是用于发号施令的长剑而已。
如果与文聘直接交锋,他肯定会战败,因此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士兵们的掩护之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歩骘所画的大饼之下,士兵们的勇气竟然真被激发出来,一个个如饿狼扑食般地冲向文聘,似乎要将他碎尸万段。
面对看似凶猛的攻势,文聘丝毫不惧,他左右扫视了一眼,手中长枪如同闪电一般,时而刺杀,时而横扫,将那些带病上阵,急于求死的杂鱼纷纷挑杀。
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让在场的吴军士兵都为之震惊,士气瞬间低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