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条柔软的毯子,温暖而舒适。
裴塔结束了通话,转过身来,目光恰好与余林交汇。
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无奈:“余林啊,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本想着邀你一起喝酒,是盼着你能在我不胜酒力时,伸出援手,无论是扶我上楼开个房间小憩,还是送我安全归家,都是极好的。结果,你却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直接沉入梦乡,对我的处境全然不顾。”
余林闻言,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慵懒与不羁,他舒展着身体,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仿佛是要将一夜的疲惫都随着这个动作释放出去。
“裴塔,你这话说的,好像我真的成了那不顾朋友情谊的冷血之人。再说了,我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哪里需要我操心。”
裴塔听了这话,不禁朝他翻了个白眼,但眼中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得了吧,你就别嘴硬了。赶紧收拾收拾回去吧,你老妈可是担心得要命,电话都快把我这里打爆了,愣是没把你从周公那里拉回来,反而把我这个喝的烂醉的人给吵醒了。真是罪了,明明昨晚我喝得最多,应该是最困倦的,结果你倒好,睡得比我还沉。”
余林忍不住嗤笑出声,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我凌晨三点可是醒过一次的,一转头见你睡得跟梦里抓猪似的,呼噜声比外面的风声还响,我就想着,还是让你多享受会儿这难得的安宁吧,免得打扰了你的美梦。”
裴塔闻言,轻轻呵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催促道:“得了,余林,你就别贫了,赶紧打道回府吧,省得你妈那边又担心得吃不下饭。”
余林笑着站起身,轻轻拍了拍裴塔的肩膀,那动作中带着几分兄弟间的理解与鼓励,“行了,你也赶紧处理你那摊子事吧。特别是跟慕雨可,真的,是时候有个了断了。”
裴塔闻言,脸色微变,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他咬了咬牙,终是忍不住低声道:“你这张嘴,真是得理不饶人。”
余林闻言,却是笑得更加开怀,他朝裴塔摆了摆手,“别这样,裴塔,有些事总得去面对。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着,他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裴塔一人独自面对这份沉重的思绪。
裴塔在原地深深地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满是羡慕与无奈。
他羡慕那些能够无忧无虑、毫无心理负担回家的人,而自己,却总是被家庭的琐事所牵绊,难以解脱。
一想到回去后将要面对慕雨可那张充满忧虑与愁容的脸庞,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昨天的电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再次切割着他对白柯的思念与执着。
他坚信,白柯的每一次退让与牺牲,都是出于她那颗善良而柔软的心,她不愿让自己陷入困境,更不愿破坏他现有的生活与名誉。
这份理解与感激,让他对白柯的爱意更加深厚,同时也加深了他对慕雨可的厌恶与不满。
他不明白,为何慕雨可就不能更加成熟与理智一些,主动提出离婚,让彼此都能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中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