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轻声提醒:“谢海,保持冷静,让理智引导你。”
谢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我清楚。”
抵达关押室前,蒋文简要介绍了情况:“他目前还未判刑,所以暂时拘留于此。你此刻见他,或许比之后见容易些。”
谢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冷冽:“确实,那个时候都见不到了,毕竟阴阳相隔。”
蒋文沉默,打开门,引领他进去。
谢光在开门声的轻响中缓缓自单人床上坐起,目光触及谢海的那一刻,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看来,唐诺终究还是舍不得取你性命。”
谢海环视了一圈这设施完备的关押室,床榻整洁,床头柜简约,空调运转无声,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这待遇,倒是颇为优待,难怪你能如此悠然自得。”
谢光怒气冲冲地想要站起,却在蒋文那锐利目光的注视下硬生生止住了动作,他强压怒火,质问道:“谢海,你的记忆恢复了?”
谢海嘴角微扬,带着几分玩味,“真是有趣,你身处囹圄,对外界之事却似乎了如指掌。”
谢光直视他的眼眸,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熟悉的寒意,“这样的眼神,我在你母亲离世时见过,刻骨铭心。”
谢海闻言,双眼圆睁,怒火中烧,“你不配提她!这么多年,你竟无丝毫愧疚?你就不怕她夜半时分,化作厉鬼来寻你索命吗?”
谢光瞥了一眼静默的蒋文,再看向谢海,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仅凭一辆刹车失灵的新车,和一台恰好损坏的行车记录仪,你就能断定是我所为?”
谢海眼眶泛红,声音颤抖却坚定,“那辆车是她送给我的成年礼,新车怎会无故失灵?分明是你暗中动了手脚!”
谢光脖子一梗,反驳道:“仅凭这些无稽之谈,就想定我的罪?你的逻辑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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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海语气愈发严厉,“你明知有问题,却选择视而不见,不作为,这便是你最大的罪!”
谢光冷笑,“没有确凿证据,仅凭臆测就对我口诛笔伐,你这些年的书真是白读了。”
谢海眼神冷冽,字字如刀,“你做过的事,那些被你精心隐藏的罪恶,总有一天会大白于天下。”
谢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难掩手心的微汗,“少在我面前说这些空洞无物的话。”
谢海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要问的是,你为何要对我们母子三人赶尽杀绝?是因为我们妨碍了你追逐名利吗?你的心,究竟有多硬,多冷?”
谢光眉头紧锁,故作惊讶,“你胡言乱语什么?”
谢海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直视着谢光,一字一顿地说:“我亲耳所闻,你暗中勾结保镖队长,企图在那艘游艇上终结我的生命。”
谢光强作镇定,内心却波涛汹涌,他冷笑一声,试图以轻蔑掩饰慌乱:“真是荒谬,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就想定我的罪?”
谢海的眼神更加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黑暗:“你可以继续否认,否认你对我母亲的所作所为,否认我妹妹因你养女而重伤昏迷,在ICU中挣扎求生,而你,却选择了放弃治疗。但有一点,你无法否认——你的本性,就是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一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