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放手,将孩子给他吗?
然后让孩子跟着他,去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
历朝历代和朝廷作对又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若万一有一天,红莲教覆灭在朝廷的手里,朝廷对红莲教的人恨之入骨,定是要株连九族的。
那么豆豆。。。。。。也要跟着父亲被凌迟吗?
窈儿想到这儿,一张俏脸慢慢变得煞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的酒馆,邢大娘瞧见她很快迎了上来,“窈儿,你这脸色咋得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没有,邢大娘,”窈儿定了定神,麻利的系上了围裙,“咱们照常做生意。”
邢大娘有些不大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小声嘀咕了两句,向着后厨走去了。
这一晚上窈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就连给客人结账也算错了银子,她连连道歉,将最后一位客人送出了酒馆。
然后,她便看见了那道站在酒馆外的身影。
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窈儿心绪有些复杂,她站在那半晌没有动弹,见她不动,他也不动,两人四目相对,默默站了良久。
盛怀安当先按奈不住了,他向着窈儿走近,窈儿嗅到了他身上一股浓烈的酒气,她皱皱鼻子,刚想向后退去,盛怀安已是伸出手一把拉过了她。
他的眼瞳如墨,在月光下狠狠地盯着她,哑声吐出了一句话来,“他让你在这抛头露面的做生意?”
窈儿自然明白他口中这个“他”是谁,她不愿牵连何员外,只解释道,“盛怀安,我和何员外清清白白的。。。。。。”
“那金豆豆怎么喊他爹爹?”
“是干爹,干爹你懂吗?”
窈儿挣开了自己的手,“豆豆自幼没爹爹喊,瞧着何员外对她好,就这么喊了起来。。。。。。”
盛怀安闻言眼眸顿时一亮,他上前握住了窈儿的肩头,“我问你,这孩子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你少做梦了,你还以为她是你的闺女?”窈儿似乎听见了一个笑话,“你自己好好想想,她哪有一丁点儿像你?”
窈儿嘴巴上虽然这么说,但一颗心却是突突的跳。
盛怀安和金豆豆乍一看的确不像,因为孩子皮肤白,眉眼漂亮,活脱脱的像窈儿,唯有在孩子睡着,闭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时,属于盛怀安恶轮廓才会突显出来。
盛怀安紧紧箍着窈儿的肩膀,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眼底渐渐浮起一丝血色,“告诉我,她是你和谁生的?”
“和你有关系吗?”窈儿挣扎着,“不管是我和谁生的,反正不是跟你生的!”
盛怀安眼中的亮光渐渐褪去了,不知过去多久,他终是慢慢松开了她,就那么自嘲的笑了笑,“我的确是在做梦,你怎么会给我生孩子?”